进他的骨头缝里,她也不言语,端看他如何狡辩。
方才想死战的将军,顿时再度缴械投降,他张开口欲解释,可此事如何能解释得清,他说没有,管维会信他吗?管维只会认为他敢做不敢当,他又不能将皇后拉到管维面前证他清白。
即便他去拉,皇后如今恨他不行,说不得还会在管维面前惟妙惟肖地将邯郸之事再说一遍,两厢搅和在一起,他更说不清了。
被她的眸光刺得肌肤生疼,王寂松开怀中的软玉温香,起身穿好衣裳,迟疑道:“我让碧罗进来伺候你?”
管维连“滚”都懒得说,闭眸扭头。
王寂离开后,良久,一阵呜咽抽泣之声才从寝房内传出,一串泪珠子还未落席,只见一道黑影忽然窜入屋内,管维欲哭不哭,瞠目结舌。
“我跟你发誓,那日我只是因萱儿回宫才去的长秋宫,我真的没有碰,若是骗你,让我断子绝孙不得好死江山改姓。”王寂一口气说完。
管维还未反应过来他为何去而复返,就被他“断子绝孙”四个字惹得玉颜大怒,她不顾身体的酸疼,拿起床上的玉枕对着他砸了过去,落地脆响碎裂开来,幸好王寂身材高大又是站着,玉枕只打到他胸膛上,不然准儿头破血流。
他堂堂天子,在北宫见天儿“遇刺”。
她吼道:“你惯会发毒誓,别带累我的音音与翊儿。”
“是我错了,我不该乱发誓,我一个人死就行,不过你也别为子虚乌有的事儿哭。”
管维更怒了,骂道:“我是为这种事哭的吗?我是被你的无耻给…给气哭的…你趁人之危无耻狡诈…你的书读到狗肚子里了…贩夫走卒比你都有礼…”
她骂了几句就词穷了,王寂叹道:“哎,你怎知贩夫走卒与新妇如何相处的?你见过?”
管维肯定没有见过,这种私密之事,难不成他人还可旁观?
见她怒火难消,总比方才冷沁沁的模样好上许多,王寂试探地问:“若是下一回,你再醉酒了,我先将你晃醒,或是给你解了酒意,问上一问,我们再行事,如何?”
管维听得更怒了,再次吼道:“我此生再也不饮酒了,没有下一回。”
王寂遗憾道:“可惜了。”
醉后的维维多招人疼,瞧得人心痒难耐。
只因再度惹怒了管维,王寂仗着皮糙肉厚不怕捶打,贴着墙脚根儿在德阳殿穿进穿出,直至那一日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 77、悲喜
因无名小村在蓝田县境内, 王寂封王萱为蓝田长公主,以万户益长公主汤沐邑,而王蓉渐渐被称作渔阳长公主予以区分。
姜尘因寻回公主有大功, 加封三千户,以达万户数, 县侯食邑仅次韦明远, 其友人也被厚赐。
蓝田长公主?婲虽然未婚,因早已成年,被王寂特赐开府, 与长姐比邻而居, 而那位救过公主的木匠的牌位以先夫之名被供奉在公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