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我盯着不动,拿起镯子递给我,“你的眼光很好,这个手镯很特别,上面嵌的宝石是我去缅甸取来的,做好后还请大师开过光。”手镯设计很简约,弯弧流畅,只在开口处点缀了蓝石,宝珠虽小,却透亮均匀,镯子内侧还刻了一圈精密的藏文。

“这圈字是什么意思?”

“是心经。”她笑着解答。

我妈妈肯定喜欢。我点点头,“就要它了。”

老太太接回镯子,准备去包装。周玺站在我身侧,指了指什么,“请把这两枚戒指给我看看。”

是两枚素戒,闪着灼灼金光。

他戴上试了试,又引我伸手戴上,大小竟然正好。他取下对戒,递给店主,“这对也包起来吧。”然后走去柜台刷卡。

我对戒指不太感冒,不过他付钱他做主,就随他去了。

走出店门,天已近黄昏,天寒地冻的,街上游客不多。

“你干嘛买戒指?”我突然发问,语气带着防备。

他牵着我的手微微动了动,笑起来,“随便看看,随便买买。”又道,“不是给你的。”

骗谁,当我三岁小儿?我像个刺猬、浑身的毛发炸起来,“不是给我的,让我试干嘛?”

他又笑,摸了摸我的脑袋。

我们正斗嘴,突然,一阵力道从我身边擦身而过,将我狠狠推在周玺身上。

“抢劫!!“我大声喊起来。

那人抓了我手里的手镯袋子、飞一般往前跑,周玺反应快,立刻跟上去。

我跑步还算强项,也赶紧跟上去,边大喊吸引路人注意,想引人帮忙。

周玺看着斯文,没想到身姿矫健,渐渐拉近差距,转眼捉住了那人、与之纠缠在一起。那小偷个子不高、干瘦黝黑,穿了件破皮夹克,拼死护住袋子,与周玺搏斗,一时难分胜负。

我冲进边上喝酒谈笑的人群中,有几个热心的壮汉赶紧跟着我前去帮忙。我们到时,周玺已经将小偷按在地上,脚边躺着把手刀,刀刃上沾了血。

“帕卓,怎么又是你!“我身边的男人看清抢劫人的脸,恨铁不成钢地吼道。

看来是熟人,而且是惯犯了。

“交给我们吧。“那些汉子冲我们道,压着挣扎着的帕卓走了。不知人会被压去何处,但东西要回来了,我们也管不了。

周玺手臂被划伤了、看着挺严重。一位好心的大叔送我们去了医院,“赤脚医生治疗周期长,你们来旅游的,还是去医院比较好。“又向我们介绍,”我们这些年日子也逐渐好过了,到处都通了路,医院、学校也齐全了。“言语中都是对家乡的自豪。

我们冲大叔道了谢,我扶着周玺走进医院,帮他按着伤口。临近下班时间,院内人不多。

他的伤口看着吓人,其实是皮肉伤、没伤到关节和筋骨,我稍稍放下心。

“你胆子也真大,他有刀你都硬来?“我心有余悸,拉着他走出治疗室。

他皱着眉头,大概是伤口疼痛,“他功夫一般,我能解决。“顿了顿,”而且那是你的东西,我一定要拿回来。“

我拿他没辙,叹了口气,顿了几秒、突然揣摩起他评价的功夫一般,斜眼看着他,“人家功夫一般?你怎么看出来的?“停下脚步,站在他面前,”怎么感觉你很有经验?练过什么,老实告诉我。“

他摸着手臂,老老实实道,“也没什么,就是从小跟着师傅学跆拳道,拿了一些奖。“

我已经摸清他是个会隐藏本事的,拿了一些奖,说不定是些惊天大奖。但眼前的关键不是这个,“也就是说,那天在天台,你都是装的?!“我怒气冲天、连连逼问,”那红毛小子打你,你干嘛不还手?“

“我......我准备还的。如果他敢碰你的话。“他忽闪着眼睛,无辜地辩解。

这是重点吗?我气得冒烟,抱胸站着,“说吧,你处心积虑勾引我,什么目的?”

他突然委屈起来,扇着长睫毛,“我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