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代谢,遇见关逢陌后也没了那个心情,亲亲热热地和曲烟往楼上去,眼神盯在她的背后:“曲烟姐,你的水能不能给我喝点?我有点渴。”
曲烟一只手就握住了宽大的水壶递给她,萨飒接过来说了声谢谢,没用吸管,拧开了盖子倒着喝,尽量不接触,也不是洁癖,只是朋友正常交往之间保留的礼貌距离,她们的房间在里面,因为来的晚,所以没选到心仪的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阮今的房门时,萨飒停了一会,想敲门,又怕打扰阮今休息。
曲烟跟着她停下来,看了眼那扇门:“怎么了?阮今还没起来?”
萨飒点点头:“我觉得不太对劲,她之前和我起床的时间应该差不多,今天也太晚了。”
曲烟觉得萨飒想太多了:“偶尔她也会睡个懒觉吧?”
萨飒摇头:“应该不是,干我们这行的平常也得自律,不然上台之后拿不出最好的状态,她不会那么放纵自己,要么前一天晚上熬夜了起不来,要么是身体不舒服。”
两个人靠近了那扇门,说不好是因为什么,总之没说话地站了一会,曲烟身上的汗都风干了,抱着双臂,看萨飒踌躇不前,想不出有什么好犹豫的,伸出手直接敲门,叩了一会,里面响起拖鞋踢踏的声音,房间的隔音实在不好,脚步声越近越响,最后停在门口,两个人就知道房间的主人要开门了。
阮今没生病,但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睡眼惺忪,衣服也没换,像刚从床上爬起来,披着第一次见面穿着的巨大丝巾裹住自己,头发凌乱,形象不像往常那么端庄,但看着就亲切可爱,总算有了些人间烟火。
萨飒没和她一起睡过,没见过这样居家可爱的偶像,因此杏眼微微睁大,突然双眼发光,曲烟也愣了一下,阮今努力睁着眼睛,浓密卷翘的睫毛遮住了半阖的眼神,明明在看她们,但人影却倒影不在她的瞳孔里,问她们:“怎么了?”
萨飒回过神:“你今天起的好晚,我还以为你不舒服,昨晚上熬夜了吗?”
阮今打了个哈欠,点点头,眼角的泪水晕染了睫毛,使它变得又黑又亮,多余的顺着脸颊的弧度流下来,形成一道透明的水痕,很漂亮,又莫名带着色气,像是那种事后的艳鬼,萨飒有点受不了,稍微偏开视线,问她:“那你一会下去吃早饭吗?吃完早饭导演叫我们到客厅去。”
天气还是热的,尽管是清晨,温度已经攀升到
她刚睡孰不久,又被叫起来,很难再次入睡,于是顺着萨飒的意思:“去,我先换个衣服。”
曲烟不像萨飒不好意思一直盯着阮今,没有人不喜欢美,只是看着都会让人心情好起来,她欣赏的也尤为仔细,以致阮今拨弄自己的披肩时露出来一点洁白的皮肤,上面刻印的红痕也清晰地投入她眼中。
曲烟感觉像被人从后脑来了一拳,晕乎乎的,那说不清的红痕在视线里也模糊了,直到阮今告别她们关上门还没回过神来,萨飒因为定力不够不敢多看没发现,还在心大地跟她花痴,她敷衍地应和着,不知道该不该同她说,倒变得和刚刚的萨飒一样踟蹰了。
欲言又止了半天,萨飒都跟她道别回房间了,曲烟还没拿定主意,又觉得是自己眼花,又猜测是因为夏季蚊虫多被咬的,尽力避开那个匪夷所思的答案。
今天的早餐还是各做各的,阮今换个衣服就下楼了,萨飒和曲烟还在沐浴,楼下已经起来的人不少,幸好厨房够大,没有隔断,正前方就是餐厅,江临笙不知道从哪扒拉出来的蜂蜜,泡了杯水,放在手边,自己慢条斯理地嚼着吐司,他的眼镜又戴上了,头发没打理,刘海散乱在额前,比平时多了些闲情逸致,看见阮今下来了,等她路过身边,突然拉住她的小手指。
阮今停下来,顺着触感回头看他,江临笙的唇角微微弯起,声音温柔,轻的还在厨房里的人听不见一点,只能看见他的嘴唇张张合合:“喝点热水吧,我加了蜂蜜,对嗓子好。”
阮今接过来喝了两口,没喝完,也没说谢谢,仿佛这是江临笙理所当然的责任,她在这停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