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我洗了很久才出来,一边裹上浴袍一边翻箱倒柜找酒,只有一瓶人头马,没有我喝的牌子,我打给游轮的服务台,让送一瓶红酒来。

那边说好,是否有其他要求。

我想了下,“让女侍者送。”

海天盛筵在肉欲上没有底线,男侍者伺候女客户,女侍者伺候男客户,明摆着是侍者,实际也是小姐鸭子扮演的,吃腻了模特,换换口味,他们也就上岗了。

我陪祖宗来的,这些人心明眼亮,有男侍者敲我的门,无论是否进屋了,都百口莫辩,不怀好意的经纪人瞧见了,给自家模特挪窝,背后落井下石,他们哪知道我是有认证的二奶,还以为临时女伴。

侍者送来很快,我拉开一条能塞入红酒的缝,抓住瓶口,服务生握得紧,我一下愣是没拿走,我蹙眉,手往回抻,缝隙开大些,哪里有女侍者,男人半副身形若隐若现,那条花哨的裤子和白衬衫,海滩夕阳下惊鸿一瞥,记忆里扎了根,烧成灰也认识。

我下意识关门,一抹影子敏捷晃动,半秒不到手便被他扼住,控制着我的动作,我还没反应过来,张世豪就站在门里了。

我怎么忘了,真刀真枪真本事闯出名堂的头目,身上都有功夫,一扇门算个屁,一堵墙都能砸开。

我视线掠过走廊,撞上了黑漆漆的凹凸。

墙角有摄像头!

我惊慌失措,死命推搡他,他猜中我的忧虑,将我按向他胸膛,浅浅滋长的胡茬刚好抵在我额头,耳鬓厮磨间,暧昧又色情。

“这一层的摄像坏了。”

我僵硬佝偻的身体一顿。

青硬扎人的下巴移到我发丝,他胸口紧缩,用力闻了下,“你好香。”

我泄了气,态度强硬,“你出去。”

他逗猫似的口吻,好脾气嗯。

我将红酒放在柜子上,放掉浴缸里冷却的水,再出来门还半敞着,张世豪非但没走,还坐在床上了,指尖勾起我的情趣睡裙逆着灯光,正饶有滋味观赏,我立马反锁门,跑过去夺下,塞进皮箱内。

那是我特意为祖宗准备的,想着海天盛筵美女多,祖宗看了一天免疫了,我千挑万选,买了件既火辣还神秘的,想好好取悦他,男人在香艳刺激的场所,如果能让某一个伺候爽了,地位便稳了,证明她最出挑,技压群芳。

我还跟着片儿学了卷舌功,我舌头不够长,好在灵活,给祖宗口多了,他棒子哪一截最敏感我也清楚,没想到半路杀出个雏儿,替我舔了。

我扣上皮箱盖,直起腰语气生硬,“张老板进错屋了吧。”

他摸出烟,要点没点的空当,“如果程小姐住这里,那我没走错。”

多牛逼的混子,也是底层流氓熬出头的,比寻常人的骨子里多一副无赖相,“可我让你出去。”

“程小姐出去的含义,我不懂,我认知里的出去,就是进来。”

我捏着浴袍拉了拉,遮到脖子,“良州很快就来,张老板无所谓被误会,我不能。”

他睨着我的面容,大约觉得好笑,一个被抛下的二奶,对金主宠幸别的女人无能为力,还强撑着不认输,非要挣面子,女人依靠男人,面子就是男人给,男人不给,只能自己装,大小老婆都同样道理。

蓄满棉花的烟头毫无征兆塞进我嘴里,打火机轻压,火苗蹿升在我和他之间,彼此的眉目火热,“他今晚顾不上程小姐了。”

烧焦的烟丝散出灰雾,熏刺眼皮,酸胀得难受,我不得狠吸一口嘬着了,是黄鹤楼,祖宗也抽这个,市面上快绝迹的1916典藏版,他不用买,大批的小官儿送礼到他老子哪儿,一箱箱送,最上面两条是烟,底下都是空盒子,里面捆着一沓沓人民币,整个东三省都知道,祖宗老子沈国安,喜欢黄鹤楼。

家里全是这烟,祖宗以前留宿其他二奶那儿,我睡不着,起先只是争宠,争名牌,争珠宝,后来守着空荡荡的床,特想哭,特无助,吸烟能解愁,我就一根接一根抽。

张世豪等烟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