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夫,嘶鸣的警笛震撼着浩瀚苍穹,鸥鸟凌空,鸦雀腾飞,树叶婆娑,描绘着一幅无间炼狱,在波诡云谲的夜幕下惊心动魄。
五辆警车驶下西坡,五辆军用吉普闯出东山脉,尖锐的咆哮铺天盖地,潮涌般凶悍,湮没了杳无人烟的北郊。沈国安置若罔闻,强烈的窒息和急迫挤压着四面八方,他岿然不动,单臂搭在椅背,无精打采佝偻身躯,由远及近侵袭围拢的车辆和乌泱泱匍匐的武警迅速侵占了静谧的林荫,夕阳沉没了多时,稀疏的星辰笼罩这座犹如坟墓的楼宇,枯藤老树昏鸦,肝胆俱裂在天涯。
关彦庭负手而立,月色风华,他幽邃的目光皎洁似雪,墨绿色军装陷入无边无际的乳白,他隔空与我遥遥相望,那模糊虚无的一处,是他儒雅温润,英姿飒爽的皮相,像一块惊世骇俗的璞玉。
狙击枪齐刷刷架在枯涸的礁石和井边,对准了八十米开外的三楼,关彦庭和沈国安不约而同杀机毕现,定格在对方脸上,开口说第一句话。
“沈书记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