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
她狰狞大笑着,笑中带泪,“程霖,我羡慕你,也嫉妒你,我们千方百计争宠,不敌你惺惺作态。你总能轻而易举拴住男人的心。但是沈国安踏入澳门的那一刻,这些化为乌有,我只可怜你。可怜你命不由己。”
蒋璐挥手,四名警察心照不宣回避在墙角,她直勾勾注视我,“沈良州大义灭亲的念头,沈国安了如执掌,他不可能再有机会的,家贼难防不假,可若防着,一丝一毫的漏洞也钻不了,谁也护不住你的,程霖。今时今日的沈国安,想要天上的月亮,他也能收归囊中。你这份猎物,垂死挣扎罢了。除非张世豪疯了,否则他绝不会硬碰硬。我非常期盼看你重蹈我的覆辙,侍奉一个作呕的老男人,体会我的绝望和仓皇。”
“他会否疯,我不感兴趣。蒋璐,你是疯了。郑长林利用你,借沈国安的东风打压张世豪,你以为在张世豪手中是棋子,换了一座靠山,你就是堂堂正正的女人了吗?你连妾也不算。宿敌的马子,妄图男人完全信任你,接纳你,是痴人说梦。鲁曼和陈庄她们直到亡命,都没泯灭对张世豪的忠贞。”
“那又怎样?我比她们清醒,我早识破张世豪的奸计。空手套白狼,女人压根不算东西。一味固执的等待,下场是什么。”
她突然奔向我,手攥住我衣领,我们近在咫尺,她瞳孔仇恨的血丝,额角层层叠叠胀裂的青筋,无不昭示着她对我的憎恶,亏她隐忍许久,到最后方原形毕露。
秃头抬手遏制她肩膀,想从她掌中解救我,我呵斥退下!
郑长林在明,沈国安在暗,互惠互利把持了整座澳门城,动蒋璐,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也是料准这一点,才肆无忌惮不再伪装。
也无需伪装了。
“关彦庭自顾不暇,张世豪插翅难逃,程霖,谁能帮你。”
我眯眼和她四目交汇,握住她牢牢抓着我衣衫的手,一根根掰开手指,我一阵冷笑,“蒋璐,我小看你了。你才是最狠的角色。你的主子,是沈国安,对吗。”
261 良州,我求你
我目光凌厉似淬了剧毒的匕首,剜割着蒋璐的每一寸肉,“关彦庭试图收买你,他提出的诱饵你也很心动,你不同鲁曼,她爱张世豪无欲无求,她不计较名分,无所谓金钱,她若看重这些,不会明知他不给,还在他身上浪费多年青春。你更不同陈庄,她为张世豪偶尔的感念回顾,不惜做高官的禁脔,她满腔热忱扑给了他。而你,东北的五年光阴,是付出最少,贪婪无度的女人。”
“你懂什么!”
蒋璐歇斯底里拽着我袖绾,将我拖向她胸前,“我不吵不闹,安分守己,她们互相争抢殃及我,我被打压,被排挤,被陷害!连保姆和司机都不把失宠的我放在眼里,世人看我无用,我极尽所能躲藏着,只想平稳度日,她们不痛快了,跑来拿我撒气,浸在马桶里的滋味,当小丑戏耍的无助,你尝过吗?程霖,你当然没有。你多得意啊!东三省的头牌花魁,沈良州的二奶,关彦庭的夫人,猪狗不如的日子,距你何其遥远。”
“你错了。”我无视她恨不得掐死我的野蛮,“她们越是不容异己,越是缠绵汹涌,骨子里的嫉妒作祟。蒋璐,你不在乎他。你索取的太多,名分,利益,荣耀。你不仅自私,还心计颇深。你擅长隐忍,伺机发力,你比她们都聪慧,不显山不露水送她们下黄泉,你虽没能耐借我铲除,但也沾了我的光,搭戏台坐山观虎斗。”
蒋璐束缚我的姿态有些松垮,我反客为主扣住她,她惶惶一怔,“陈庄侍奉名流的录像带,十有八九是你录制的吧。在黑龙江和吉林,我与你寥寥无几的两三面,你一贯寒酸,既无鲁曼的雍容华贵,也无陈庄的粉饰金银,张世豪不亏你,你的钱呢?打点她们的亲信保镖。沈良州派鲁曼做卧底,的确,张世豪精明,反间计的路数瞒不了他。那沈良州蠢喽?他堂而皇之登门,剖析他的目的吗?鲁曼也是千方百计蒙骗。”
我神情自若拨弄着耳环,“张世豪是一剂海洛因,鲁曼上瘾也需时间,她不是十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