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2 / 3)

给您的。现在军政的大人物死在了张三爷的地盘,上面揪住没完,咱小警察怎么撤。”

他掏出火柴盒,划了一根点烟,“三爷生意做得大,有眼红嘴馋的,您没打点好,我也是奉警署的指示当差。您体谅吧。”

我仓促转身,冲进拥挤的赌场,沸腾的公众大厅爆发潮涌般喧闹的争吵,断壁残垣狼藉不堪,到处是炸碎的粉末、木块,烧焦的纸牌、钱币,散布在四面八方的警察鸣枪遏制,却丝毫未能安抚躁动的人群,有几名伤患瘫倒在地,血迹蔓延过砖缝,缓缓流淌,空气中是令人作呕的腥涩味和火药味。

我一路狂奔,疯狂推搡阻挡我的陌生赌徒与警察,秃头跟着我抵达二楼,西边的半趟回廊完好无损,右边的已是面目全非,张世豪和郑长林相对而坐在201的雅间,十几名特警相隔一米间距,依次持枪驻守。

郑长林脸上是幸灾乐祸的假笑,我停在门外,秃头讳莫如深附耳说,“郑长林的马脚,豪哥捏着好几只,账薄,蒋小姐,拎出一样够他喝一壶的。他假公济私,不可能撤兵。不撤,豪哥在澳门算栽了。撤,得搬压得住他的人。叶少将是东北的军官,东北的老虎出面才有转圜。”

260 叛变了他

大事化小的唯一途径,顶级大人物镇压,接了这只锅,平息封锁叶少将的死,所谓同宗同脉,东北的发话了,澳门没理由扣押。

沈国安无所不用其极逼我上梁山,主动开解绫罗,顺从屈服,做他的肉欲禁脔,他也不否认挟持我当操纵沈良州棋子的猜测,他不怵关彦庭与张世豪,他们显然在这场博弈中大势已去,无资本击溃他,祖宗倘若不择手段,沈国安应付他确实艰难。

俘虏蛊惑男人、牵制战况的价值,我曾引以为傲,在权贵的天下争一席之地是多么惨烈,而我第一次痛恨自己的价值。

它是呼啸的骇浪,我是渺小的扁舟,它的侵袭使我无所遁逃,任何人都想把它一口吞并。

秃头试探窥伺我的反应,“嫂子,沈良州也在澳门。”

我了无涟漪的眉目,是交缠的惆怅和无助,“不是他干的。”

“父子的买卖,您牵个线,近水楼台,省得咱触不着边际。”

“沈良州羽翼不丰满,一桩桩绸缪他是暗中进行的,沈国安是他老子,他们几乎撕破脸,线牵了也是崩断。沈国安要的筹码,张世豪更不见得给。”

我不敢信誓旦旦笃定,张世豪百分百不舍我,几个月前他陷在东北万劫不复的局势里,澳门是仅剩一艘船了,九十九步迈得干脆利索,差了一步,他岂能甘心。沈国安一支巨大的浆,搅得船风雨飘摇,翻覆了便是真正无可挽救的穷途末路。

垮了,谈何保住我,连他的命都是刑场上一枚草芥,不垮,他务必咬牙坚挺,在澳门杀出一条血路。

沈国安挡得严丝合缝,闯出不易,他一剑封喉,哪会留张世豪喘息的余地。

秃头在1902混得年头不短,他瞧得明明白白,“嫂子。姓沈的不是冲您一人,人他要,雷也埋。关彦庭搞豪哥,沈国安抢先堵截他,扼住您,沈良州得老老实实的,他敢弑父,您也活不成。这老家伙明着置之度外看戏,几个男人对您的心思,他摸透了。”

犹如一盘棋,动一子定乾坤,是最好不过了。

201包房内的郑长林饶有兴致品尝红酒,警徽嵌在他额头有些荒谬讽刺。楼下尖锐的警笛绵延不绝嘶鸣,爆炸澎湃的火势逐渐熄灭,残余未消的热浪虚幻成一缕缕青烟,乱世跌宕,波诡云谲。将这座矗立火海中的楼宇映照得神秘莫测,波澜壮阔。

“张老板,沉默这么久,没有想问的吗?”郑长林一副幸灾乐祸相,“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我是老朋友了,记得你在河北强子的手下当堂主,我在广东就听说你的大名,承德的少年南哥,虎狼之姿十分威猛,那会子乔四还在菜市场卖猪肉呢。刘强在内地是头把交椅,黑道的金字塔尖。部级京官和他同桌,也得卑躬屈膝。后来我调任澳门,驻警边境,我是有雄心壮志的,张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