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省委副秘书长宋广顺,下三滥的手段软硬兼施,只要撬松他的舌头。此人是沈国安亲信,被他藏得很深,安插在官僚之中,窥伺他的异己。昨晚205赌厅他和齐琪一同出场,我笃定他参与了沈国安许多不见天日的旧案。甚至弑杀祖宗生母、蓄谋车祸铲除举报他的下属、公章受贿都经过他手。沈国安不会染血,他来澳门纯粹私人行程,宋广顺陪同,绝不简单。”
阿波踌躇片刻,“五日。”
我斩钉截铁,“没得商量。郑长林怀恨,1902爆炸他借机发挥,澳门已经变天了。”
我务必赶在沈国安回黑龙江之前逆转这桩乾坤,否则我不依他,他三番五次设计,张世豪有多庞大的势力能禁得起他屠宰,而且他出手会一次比一次狠毒。
“第二,拿我的一件耳饰,去长春市的富豪名城汇合经理红桃,让她找AB血型的鸭子,安排在她的宅子,同样使耳饰联络齐琪。神不知鬼不觉,绕开暗处蛰伏的全部眼睛。”
沈国安是AB型,鉴定的第一道门槛儿,无非查验血型,孩子生不生得出另当别论,我做好瞒天过海的准备,他位列正国级势不可挡,能压他的人寥寥无几,早不是当初摸爬滚打静观其变的沈国安,祖宗不孝,沈家后继微薄,保不借子上位,襄助齐琪做做样子,让她踏实效力,暂时对我而言有利无害,只是她以后未必甘愿被我驾驭,我得防着她反咬一口,哪怕有更好更便捷的法子,我也要走这条路,握住把柄。
我拨通秃头的电话,命令他派一辆车到葡京酒店接我,我等了大约半小时,他来得异常迅速,我心知肚明,1902陷进前所未有的囫囵困境。
“情况。”
“叶少将的尸体在二楼安全通道的废墟中扒出,驻澳军队禀报了关彦庭。”
我掀眼皮儿瞧他,秃头说黑龙江省军区震怒,正同澳门边境交涉,增派兵力支援,彻查叶少将的死因,他们揣测是黑道纷争的牺牲品,抑或是叶少将发现了1902的机密被封口,澳门警署只能全力配合,不然择不清。
沈国安装腔作势,把郑长林为首的整个澳门条子一网打尽,戕害国家军官的罪名,谁能担待,莫说郑长林和张世豪心存芥蒂,就算义结金兰的兄弟,也得规避麻烦。
内忧外患,且源源不断的煽风点火,拖也给张世豪拖垮了。
沈国安不愧是官场尔虞我诈的赢家,不战则已,一战惊天动地。
“豪哥呢。”
秃头说在场子里监视出入,我们进不去,他也出不来。
我一下子攥紧了靠垫,“限制自由?”
“差不多。叶少将和华副总长毙命的影响太恶劣了,外省干预,澳门单方不够格做主。”秃头又气又恼,他单手砸方向盘,“真他妈见鬼了,1902有规矩,但凡打牌的客户,甭管是哪路神仙,枪都不能揣,何况是弹药。”
沈国安调虎离山,他知道马仔大多不认识他,盯梢的也是我授意,肯定死抓他人不放,正好替他的保镖随从打掩护,埋了炸弹在隐蔽的角落。
他那晚出现在204,一则接近我,二则是这个目的。
据我所知,安德森依然在澳门,可他是美籍华裔,政务不好插手,四大帮的十四K本土老大,我问秃头通知阿威了吗。
“嫂子,阿威躲还来不及,他怎会替豪哥找门路通融。江湖盟友不是瞎仗义的,豪哥若栽了,贩毒没下文,十四K和他连交集都没有,何必惹祸上身。”
人情冷暖,一向是利字高悬,怪不得任何人。
我们赶到1902,里三层外三层的特警将赌场东南西北门围剿得密不透风,机关枪瞄准一扇扇人影攒动的窗,大有突击扫射片甲不留的阵仗。
“放肆!”我推开车门迈下,指着领队郑长林的警卫部下,“谁给你的胆子,擅自执行拘押?你们有拘禁令吗?我们不是你澳门公民,你们无权。”
部下的上唇长了一颗瘊子,他说话肉瘤便颤颤悠悠,“劳恩小姐,给您请罪了。拘禁令早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