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长短的利益,这份合约都给你铺平了。”
张世豪浏览着合同,眼窝荡漾起一丝讳莫如深的笑意,蒋璐距离近,她也读了七七八八的,关彦庭不会大费周章呈张世豪一个废物,澳门的水深火热,蒋璐多少了解,她只是不服气,我在东北的运气好,有男人护着,在澳门也吃得开,她养精蓄锐了如此之久,终于瞄准时机,被我一桩买卖盖了风头,她上下梭巡我,“给他人做嫁衣,亨京图什么。”
我无比娴熟吞云吐雾,“蒋小姐去,蔡大B还真不图,我去,我给他什么,他就稀罕什么,我交际的本事如果人人都学会了,有我程霖立足之地吗?”
张世豪合住文件,他挑起蒋璐下颔,打量着她的模样,他越是了无波澜,越是使人胆颤心惊,他看了好半晌,“有些手段,并没多少意思。”
“豪哥。”她如临大敌,诚惶诚恐的握住他手,“局势岌岌可危,我不会在这节骨眼争宠,我听到程小姐回来,立刻从床上”张世豪食指压在她唇,他只言片语也未说,只是扣了三五秒钟,在蒋璐的死寂中抽离。
秃头弯腰留了一条通往庭院的路,“蒋小姐,郑总长的夫人在等您打牌,迟了失礼。”
我懒得观看戏码的收尾,女人之战,我们谁也没讨到便宜,我赢她半颗子,取胜砝码是脑子,而不是单一的我。
我闷声不语上楼,张世豪跟在后面,跨房门的刹那,我没好气反手一推,胳膊肘抵在他胸肌,搪了出去,“谁准你进的?”
秃头和几名马仔在一楼客厅守着,时不时掀眼皮越过镂空的扶梯间隙张望,张世豪单臂支着墙,他衣服穿得不规整,我机敏扫视他裸露的皮肤,干柴烈火的蒋璐逮着机会卖弄风骚,我在挖掘痕迹。
他逆光而立,皮肤的深浅纹路都不真切,他脚尖抵门,像要说话,我不等他开口,门板卷起一阵仓促的劲风,扑面而至,我按住反琐的键钮,“张老板,我身子不舒服,这几天我腻歪屋子里有男人的味道。”
我撂下这一句,径直躺在床铺蒙住头,隔绝了外面不知谁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张世豪是否睡了蒋璐,抑或碰了一半没来得及便遭我打断,他不会一字不漏解释给我听,我们之间,似乎很少坦诚,都是心思重城府深的人,何况他终究是雄踞东三省的土匪头子,蒋璐也不是一只可有可无的鸡,我襄助他东山再起,我有功,他若是一抔烂泥,姜子牙也扶不上墙,关彦庭和祖宗不至于因我才忌惮他,这么多年,他的嚣张猖獗公检法皆束手无策,我在澳门锦上添花,未必是一脚定乾坤。张世豪的能耐远在我之上,我做的无非是他不便出面的。
我素日撒泼耍浑刁蛮任性,是情趣,是调剂,是俘虏男人的道行,蒋璐资历比我高,张世豪正儿八经有名位的马子,我算后来居上,在世人眼中,我为窃夺者,蹬鼻子上脸,于我百害无一利。
聪明的选择,闭口不提,糊里糊涂咬牙揭过。
即使蒋璐的插入注定要滋生裂痕,也非我能改变的。
她在我之前存在,她没有大错,又赤胆忠肝,我不是张太太,也永远不会成为张太太,我们在某种意义,原本就是平起平坐。
之后几日,张世豪果然没有进我房间,他忙于潜艇的路线指挥,蒋璐也以他马子的身份和澳门的官太太搞得火热,1902的三爷左有杀伐果决的娥皇,右有八面玲珑的女英,搅得四大黑帮风波乍起的劳恩不再是一枝独秀。
我隐约明白关彦庭的企图,一则表明他与张世豪合作的诚意,二则用蒋璐分食我的风光无两,我的名头愈演愈烈,波及宽广,东北的条子一刻未撤,哪一方的人都有,沈国安一脉倘若邀功,利用我扯关彦庭落马,是再好不过的捷径,蒋璐的名字,能遮掩中央的耳目,三则,我的诸多罪状虽然确凿撇不清,双姝的另一姝蒋璐,她跳入浑水也是百口莫辩。
我和张世豪赌气归赌气,正事我没耽搁,我很理智清醒,他一旦倒了,所有为零。
巴叔到达澳门的当天,临时更改了会面的场所,傍晚约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