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口吞咽着唾沫,咽喉如同卡了一把利刃,割得钝痛,挤出的字眼也干涩,“什么时候?” 张猛说两小时后,接近子夜,我需要一个时辰联络市局,调集公检法的警力。 我瘫软在座位,绝望捂着脸,我不必看,也知我此刻的狼狈与颓废。 关彦庭一声不响,偏头打量我,半晌他语气无波无澜问,“舍不得他。” 我顾不得所谓颜面,尊严,抑或是麻烦,灾难,我死死揪扯他袖绾,像无助迷路的孩子,茫茫人海遇见了好人,固执不肯放弃他的善心与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