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眼泪,哽咽着嗓音抱怨,“反正我是错的,张老板怜香惜玉之情,都给了别人。”
他嘴唇挨着我耳朵,滚烫的呼吸一缕缕喷洒,像有灵气儿似得,疯了般往耳蜗里钻,痒得半边身子瑟瑟发抖,他警告又纵容的语气,“还演,一点面子不给她留吗。”
我不支声,他无奈捏了捏我脸颊,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诱哄说,“最疼你。”
我这才有了一丝波动,“还有呢。”
“舍不得你,听你的话。”
我嗤地一声,从他怀里退出一些,整理着他被我挤压出褶皱的衬衫,“张老板的嘴巴呀,抹了蜜糖,迷惑得天下女人争先恐后为你卖命,你说你的利器是枪,其实你的利器是”
我媚态秋波,娇俏的眼尖横扫他,这样的目光恰是我的杀手锏,米兰说,一万个男人,未有一个逃得过这样的目光,浓如茶,烈如酒,香如花,艳如月,透着韵味,透着骚气,透着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恍惚。
我张嘴咬他下唇,咬得残暴而瓷实,两枚齿印当下立现,清晰得仿佛雕刻,“你的虚情假意。”
张世豪沉默不语,许久他闷笑了声,扼住我手腕,一笔一划在我掌心烙印下四个字:对你不是。
陈庄不动声色倚着墙壁,全然无半点波澜,她麻木沉静的面孔之下,是微不可察的忧虑,被我捕捉到。
强作镇定绝不会无一丝破绽,喜怒哀乐终究盖不住的,我自恃张世豪的兴趣,自恃背后错综瓜葛的无数高官,我看似不稳,实则筹码很足,而陈庄只有不断立功,才能抗衡我。她心知肚明,倘若货物平安出境,我有资格独当一面,势必趁机将她踢开远远的,这个女人单凭能力文决计成为我的绊脚石,假以时日绊了一跟头,她能乘胜追击踩死我。
因此这批货之外,陈庄急于寻觅新的生意,黑老大的马子不好做,新鲜可口的肉体多如牛毛,漩涡深处站稳脚跟本就是一场牺牲巨大的工程。
张世豪最终采取了我的建议,将押运货物时间改为当晚八点整。虽说两天,但次日风险极大,三座岗哨分布东南北三角,市局、市检指派的联合排查是大型公务,条子需提前十二小时到位,擦边球不好打,今晚最妥帖。
我傍晚五点多出门,带上了自打我来这边专门跟着我的司机,目的地是吉林省军区。
我在赌注,也是为即将形成的局势做试探,这个千钧一发的节骨眼,关彦庭是否在吉林,倘若他在,一则看戏,二则暗中推波助澜,三则我的饵派上用场,他力保出货顺遂,总之,他在不一定是好的,不在一定是坏的。
车停泊在军区大院的黑色栅栏外,相距百米的军政办公楼伫立夕阳光辉中闪耀着神圣而威严的光芒,我一眼瞥见关彦庭的车,最不起眼的角落,车牌再熟悉不过,到底我也坐了两次,我心里有了底,吩咐司机和警卫交涉,报我姓氏,约见黑龙江省省委员兼关副总参谋长。
司机下车与执勤武警洽谈了几分钟,对方拿出对讲机,按了一枚红色按钮,很快一名眼生的警卫员从铁门内走出,他步子极快,无比谨慎的四下梭巡,在司机引领下抵达后座,敲了敲车窗示意我,我迅速降下玻璃,他喊了声程小姐,交给我一张纸条,“关参谋长不便亲自见您,还请您担待。”
我接过看了一眼,上面是打印的字迹,只有五个字:万事皆无忧。
我笑了声,关彦庭这老狐狸,防人之心够重,连亲笔字都不肯写,我看完攒成一团攥在手心,又想了下,干脆撕得粉碎,抛向路边的垃圾桶,洋洋洒洒的纸片腾空而起,最终覆于尘土。
“他在吉林待了数日,公差在身吗?”
警卫员说这不知,关参谋长是省委,来视察东北军区工作,名正言顺。
关彦庭派来打发我的人,自是圆滑狡诈,滴水不漏,若非他授意,根本挖不出什么的,我点了点头,警卫员朝我敬了一个军礼,转身返回。
三种可能,更大的几率,关彦庭会出手相助,否则他不至于如此神秘拘谨,另外,他不会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