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的抬臂摆弄耳环,空荡荡的耳垂,残风过境,半点无痕,我没由来僵了一秒,悻悻放下,“曾经同行约饭,人不正经,沈良州不许我接触,我一时忘了,我不跟他了。”
我说得言简意赅,丝毫不像撒谎,马仔只得信服,拉开车门护我坐入,径直驶向庭院。
也算凑巧,多日未露面的陈庄和我前后脚,先一步跨进客厅,保姆热情招呼她,她也不见外,直奔张世豪书房,不准备与我假惺惺的碰面寒暄。
我顿时警铃大作,捏着门把,“他回了?”
马仔说刚回。
陈庄喜笑颜开的表情,又是主动来,想必货物的事有进展了。
紧赶慢赶,倒落在她后面了。
“问我了吗?”
马仔说打了电话,我们说您在用餐。
我隐隐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你们陈小姐,办事一向得力吗。”
“这不知,没跟过她,一早陈小姐的司机说她入夜来,好像汇报和您…有关的事。”
我眯了眯眼,女人的战争不见血光,未必就不残暴,陈庄有能耐,我也有利器,谁扛过谁,无关命数,全凭手段与各自的王牌。
我透过车窗打量这张面孔,美色纵然保不了一生周全,在年轻气盛时,拥有它便是拥有了特权,我能杀出一条血路,它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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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车走进客厅,一旁撂在桌角的茶具溢出滚滚白雾,沸腾的茶水嘶鸣,悠长而凄厉,许是我心虚,听得不由头皮发麻。
保姆端着杯子风风火火跑下楼,她惊讶撞上立在玄关愣神的我,笑着说您出去了一天,张老板还随口问起您买了什么。
她发觉我两手空空,浮现一抹尴尬,我说,“找不到喜欢的,改日换个商场逛逛。”
我脱外套的幅度很大,故意扇出一股风,确定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关彦庭的气味,堵在心口的巨石才落了地。
“他呢。”
保姆接过外套挂好,“张老板回来先去了后院喂鹰,正要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