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2 / 3)

格的,打麻将我有天分,赌场出身又跟了十几个金主,瞎子也懂套路了,小赢一笔不算难事,只是该不该赢而已,名流权贵聚在一张桌子,指着赌博发家致富吗?谁也不在乎那点钱,套近乎的手段罢了。

我左侧的上家太太,摸了一圈后察觉出门道,她啧啧咂嘴巴,“常言道打牌看手艺,抓牌凭运气,放水也得不着痕迹,程小姐真不会玩儿,还是声东击西呢?”

她戳了戳林夫人面前摞得高高的钞票,“两三公分厚,一下子翻了几番,您是给她转运了,程小姐比我们会办事。”

讽刺我喂牌,我笑得不卑不亢,有条不紊甩了一张九条,林夫人瞳孔发亮,颤声大叫胡了!反手一推,一排麻将稀里糊涂的滑进了池子。

我随着两位不情不愿的太太掏钱,“林夫人赌品高,老天爷不舍得看她赔,我长了透视眼呀?我也瞅不见啊。”

我凑近和她耳语,“改日教教我,我原先的男人呀,他老婆和我不对付,我学会几招,吃穷了她那群泼妇帮手。”

林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对我的体贴懂事非常满意,“少不了你的。”

麻将打完两轮,我们正清算输赢,花厅外的石子阶倏地响起哒哒的撞击,不轻不重不躁,却在寂静的傍晚清晰得很。

两个马仔搀扶着一名老者跨过门槛,并未着急往里走,而是停在那儿,逆夕阳的光束而立,老者隐隐渗出的寒意,吞噬了四面八方暖融融的灯火,透着令人胆颤心惊的气势。

斑斓的光影虚化了他脸孔,有些看不清,我蹙眉等着旁人开口,反而鸦雀无声。

张世豪屈膝半蹲,一秒的功夫,动作快而准,也委实惊了我,“祥叔,给您问安。”

老者二话不说,摘下头顶罩着的帽子,递给马仔,从容又冷漠越过张世豪,走向主位。

林夫人摸了张二筒,她哎呦了声,似乎不想要,捅了捅我肋骨,“继续呀,他们男人的事情哦,我们不必参与,参与了也未必能帮忙,不是吗?”

我违心敷衍着说那是,不如及时行乐,将来才不亏。

林柏祥坐稳后抽出腰间别着的玉烟袋,抓了一把烟丝,慢条斯理填进顶端的金镶玉的烟锅里,填得坑坑洼洼不平整,他又往桌角磕了两下,砰砰巨响震得花厅里男女老少屏息静气,朱管家跪在地上,划了一根火柴,牙齿嘬着烟嘴儿,滋滋的水渍响,仿佛在吸食人血,烟袋点燃的霎那,林柏祥抬头,皮笑肉不笑扫视张世豪,“阿豪,江湖里遇到麻烦,想起祥叔了?”

兴师问罪的口吻,当真不留情面。

张世豪掸了掸膝盖并不存在的尘土,“祥叔说笑,登门孝敬您是我本分,不论风光落魄,这规矩都在,我不敢忘本。”

他顿了顿,“何况不至于落魄,朱管家不是还向我道喜吗。复兴7号握在我手中,祥叔您也光彩,我是您教成才的。”

“你还认我领你入行埋你根基的恩情吗。”林柏祥阴鸷冷笑,眉间的皱纹层层叠叠,搁在寻常百姓脸上,那是岁月不待人的苍老,搁在他脸上,莫名一股浓烈的沧桑凌厉之感,“阿豪,狼崽子养大了,难保会翻脸,可不一定翻得像你这样干脆放肆。”

我摸牌动作一滞,斜眼扫过去,张世豪有求于人,当然要忍,他没吭声,坐在椅子上喝茶。

朱管家机灵得很,生怕闹大了鸡飞蛋打,各自讨不到便宜,他弯腰小声提醒林柏祥,我距离主位更近些,听了大概,尚且清楚,“祥叔,眼下不是内讧的时机。咱们更需要盟友,张老板单打独斗吃力,我们比他还费劲,若是联手,头疼的就是白道了。”

林柏祥吐了口烟雾,尽数扑在朱管家光秃秃的面门,“你认为怎样。”

“不如我们和张老板”

他话音未落,林柏祥突如其来的一脚踢在朱管家胸膛,喉结下分厘之处,差点一命呜呼,缓了半晌才动弹,他捂着伤口匍匐磕头,“祥叔,你息怒。”

“反了!拿我林柏祥当老废物吗?我这口气还能喘几年!”

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