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1 / 3)

张世豪漫不经心摘掉帽子,交给随行的马仔,不露声色问,“我有何喜事。”

管家直起腰,腔调耐人寻味,“复兴7号隐匿多年,在上一任金三角毒枭引爆身亡后销声匿迹,如今登陆黑龙江,张老板在东三省从此一人独大,祥叔一辈子达不到的辉煌,难道不该庆贺吗。”

我上下打量他,话是好话,却暗藏刀枪,很不入耳,张世豪面色云淡风轻,透着一丝笑意说,“祥叔怪我,还和我置气,什么独大,说这话为时尚早。朱管家怎么也听信外面流言蜚语,误会我对祥叔的孝心。”

“张老板真有孝心,那再好不过。我这番道贺,自然也是诚心诚意。”

他侧身一让,家丁齐刷刷的鞠躬,高声嘹亮,“请张老板入府。”

我们跨过半米余高的金色门槛,视线所及,一眼泛着热气的温泉,两旁的高山流水,碧瓦朱楹,呈拱形环绕,茂盛的葫芦树结满了秋葫芦,个头大得很,圆润通透,湛青碧绿,挂在篱笆檐下,勾着滴滴霜露,摇曳之时,犹如下了一场细雨。

迈下长廊,踩着通往花厅的大理石阶,西北角一间雕花的木楼,隐隐传出女人的欢声笑语,和叮叮咣咣什么东西碰在一起的声响,管家先行几步,跨上楼梯,伸手推开了围栏,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晃动的佛珠帘一掀,一尊硕大的金色鼎炉赫然立在花厅的正中央,细长的三孔冒着袅袅香雾,一片朦胧。

管家踮脚,毕恭毕敬走到桌旁,躬身唤了句夫人,往这边指了指,“张老板登门拜访,祥叔答允的,请您伺候老爷子来一趟前厅。”

一屋子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谈笑戛然而止,齐刷刷望了过来。

正中央端坐的贵妇,穿着玫瑰色的旗袍,一手摇团扇,另一手拨弄刚摆好的麻将牌,“哟,张老板可是稀客,从您自立山头,祥叔的地盘,便再未踏入半步,今儿是安了什么心呐。”

她神情夸张左右观望,捏着喉咙挖苦,“日头东升西落,莫非改成了西升东落?刮了这么大的稀奇风。”

这下马威给得委实不轻,没有林柏祥授意,妇道人家哪来的胆子。

张世豪若无其事挥手,阿炳托着一匣子珠宝,特意敲出脆响,“啪”地摆在了桌角,指尖挑开盒盖,顿时大放光彩,涟漪熠熠。

这样肥美的饵,女人很难不动心,林夫人脸色果然有所缓和,好歹见过世面,不至于猴急朝怀里捞,索性撂下团扇,撑着下颔问张老板破费什么。

“孝敬祥婶,不是我该做的吗。”

164 诱人

张世豪给足了林夫人颜面,后者自然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你的孝心,我也该成全你。老朱。”

她偏头示意朱管家去西厢房接林柏祥,朱管家应了声,匆匆忙忙跑出花厅,她喜滋滋收了珠宝,手在匣子里挑挑拣拣,眉眼写满贪婪之色,林柏祥亏不了自己的女人,什么山珍海味,翡翠珠玉,哪样不是应有尽有,所谓贪欲,便是无止境的。

她合上盖子,招呼我落座打一锅麻将,我故作为难,“林夫人,我是断断不懂牌技的,怕输得分文不剩。”

她心情好,语气都热情了几分,“怕什么呀,张老板的钱,几辈子也花不完,还供不起你输个百儿八十万的?只当找乐子了,打发漫漫时间。”

嚯,好大口气,巴望着我输那么多,摆明了占便宜,刮一刮张世豪的骨头。他鼓囔囔的腰包,哪有不眼馋的。

恰巧赶上牌局,不玩是说不过去的,气氛如此凝固,唯女人们的交际打破僵局,我只得勉为其难,扭腰摆臀的晃荡着,像一根弱不禁风的细柳条儿,手搭在林夫人肩膀,弯腰笑得花枝乱颤,“诸位太太呀,千万手下留情,饶了我的脂粉钱,别让我输得哭鼻子,破财狠了,我男人也心疼呢。”

“哟,美人儿梨花带雨,张老板哪是疼银子,疼你吧?”

她们打趣大笑,我配合着面庞娇红,一位大户人家的太太见状起身,把座位让给我,我朝她点头道谢,顺势坐了下来。

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