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1 / 2)

他慵懒倚着靠背,只需一低头,颈口的春色明媚乍泄,“我如此迁就你,你还扣一顶无情的帽子给我。”

他饶有兴味拨弄着我锁骨下袒露的一点茱萸,“最毒妇人心。”

我嚣张跋扈推搡他,从他腿间起身,趴在宽大的窗台,探出手臂触摸窗口射入的一缕风,寒意融化指尖,无限空虚,这样低落的情绪伴随腰间缠住一条手臂戛然而止。

我懒得回头,耍无赖似的往后靠了靠,跌进他滚烫的胸膛,像是喝醉了,懒得独自抗争那些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只想什么也不管,贪图一时片刻的欢愉。

他炙热的唇舌弥散着低醇芬芳的酒意,落在我脖颈和肩头,拉链轻轻一划,大片脊背在他动情的视线中裸露,直白的,色欲的,猖狂的卸去全部遮掩。

“港口建了一座桥。”

我半张着红唇,发出急促难抑的喘息,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向一面硕大的玻璃,玻璃上是我,是他,是两条蛇一般交织相溶的身躯,覆盖在上面的那一副,孔武有力贲张勃发,白皙潮湿的肌肉层层叠叠,夹住我发丝。

旖旎的鬓影后,是参差错落华灯初上的街头,是霓虹璀璨耸入夜色的灯塔,除此之外哪有桥梁的影子,我问他在哪里。

他的亲吻从小腹迂回而上,低哑挨着我耳朵说,“桥下有个傻子,她也瞪着眼睛这样问。”

他轻声嗤笑,笑得止息不了,蔓延我每一寸皮囊,每一寸娇怯的私密,我反应过来他戏弄我,正想张嘴咬他泄恨,可偏过头的霎那,恰巧是月光清幽洋洋洒洒,漾起他汗涔涔斑驳的脸孔,缠绵的幻影深处,我犹如被下了蛊咒,双腿情难自禁盘上他衣衫不整的腰腹。

明后天开始复兴7号的部分,是三男主的高峰部分,关要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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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丝缕缕的发垂落在窗台,勾住摇曳的纱帘,一同忘乎所以,放肆交缠,仿佛一曲惊世骇俗的糜艳之舞,跳进了这夜色深重,满目风月里。

我原以为,再不会有谁带给我祖宗那样激烈的欢愉。

我在他身上尝到快乐的极致,哭,尿,失禁,颤栗,疯狂,那样的快乐,像世界毁灭一样。

米兰说男人吃药最恶心,好好玩得了,非要搞那一出禽兽不如,我笑了笑没吭声,那是她没见过祖宗,他居高临下俯视我一粒粒嗑药的野蛮,我特迷恋。

然而,更早些的时候,我在张世豪面前,失守了。

我体会到绝望,体会到死神来临时的窒息,体会到四分五裂。我终于发觉,这世上还有另一种快乐肉体的绞杀,深入骨髓的蚕食,他指缝的烟雾,是他幻化为成,钻入我的七窍,我的毛孔,拿绳索捆绑身体的每一寸,我可以呐喊,可以唾骂,可以仇视,他耐着性子,用游戏的方式等我一点点沦陷。

他似真似假的火热,麻痹了我一冷到底的神经。

我脑袋后仰,形成一道弧,倒着看向屋檐,屋檐遮住的天空,削瘦冰凉的十指穿梭在张世豪头顶,凌厉刚硬的短发摩挲着指尖,我蓦地想起我们相遇那一夜,犹如迸发的雪山,铺天盖地的乳白、碎屑,湮灭了那一声改变我人生的枪响。

如果没有遇见他,我还是程霖。

依旧痴迷又荒唐的爱着,爱着拿真情做诱饵,拿名分做谎言,迷惑我的沈良州。

爱着我孤岛颠簸,泥泞挣扎,烈火焚烧后解脱的模样,爱着他给我的重生,给我的安稳岁月,爱着他制服下英姿魁梧的风华,爱着他一声阿霖,溶蚀了我的心。

可惜我遇见了张世豪,这辈子最不该触碰的男人。

康庄大道顷刻变为万丈悬崖,它向我招手,我禁不住它美好刺激的蛊惑。

“张世豪。”

我喊他,喊脸孔上方咫尺之遥的梧桐叶,夜露滴入我的唇,是欲的味道。

“你爱过女人吗。”

他流连过一瓣嫣红,停了动作。

我捧着他汗涔涔的后脑,掌心一片濡湿。

“你猜我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