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2 / 2)

后方的玻璃镜,看到一窝蜂涌来的贵妇,为首的贾太太老远瞧见我,直奔我而来,架势派头很猛,我暗叫不妙,大庭广众冤家路窄,免不了撕逼。

贾太太的老公是风月场的雏儿收割机,他就嗜好处女,那层膜不管叫价多贵,他都舍得砸钱买,纯粹的冤大头,很多场子卖处子,特意放风给他,他颠颠儿准去,他很老道的,补的膜骗不了他,他绰号贾一手,中指畸形那种修长,光一根手指头能捅破,假的触感是脆的,类似薄纸,真的类似浸水的蜘蛛网。

我和贾太太结下梁子,很简单,贾老板唯一着迷的非处子,就是我。

我第一个金主包养到期后,米兰为我找了三个备胎,他是其中之一,他原本不乐意要,毕竟开过苞的,脏了,但他听说水妹的大名,按捺不住了,我在包厢表演了我的绝活,他眼睛都直了,出价是其他两位客人的三倍,要包我一年,若非贾太太听到消息杀来制止,贾一手必定成为我的一段往事。

贾太太不在乎他玩雏儿,商人嘛,谁不是欢场纵欲,然而贾一手打破原则包我,她慌了,她怕玩出真格的。

米兰说,男人吃肉,女人犯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吃肉包含吃喝玩乐,而犯贱,除了自己贱,还喜欢耍贱人。

在正室眼中,二房就是贱人,大房耍二房,二房算计大房,明着硬碰硬,妾没好果子吃,正妻最喜欢同仇敌忾多管闲事了。

我催促柜员结账,低头拨弄长发遮掩脸庞,巴不得她瞎了,然而事与愿违,贾太太长相丑,眼神儿好,她人没到跟前,令我讨厌得不行的腔调忽忽悠悠飘了过来。

“哟,水妹,一年多不见,你更水灵了。”

她不由分说摸我衣裳的布料,啧啧咂吧,“江浙最好的丝绸,东北很稀罕的,别说做裙子穿,店铺裁一尺都难。”

我面无表情扯回她揪住的裙摆,她也不恼,嘴皮子小刀片似的,“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这一朝升天的鸡呢?”

旁边的太太听出她阴阳怪气奚落我,帮腔附和说,“升天的鸡再得道,也成不了凤凰呀,顶多是一只插了彩毛的火鸡,自以为富贵风光,扒了那层假毛,骨子里还是廉价肮脏的丑东西。”

她掩唇笑,尖尖的腔调做作得像死了爹一样,“也不知道她们图什么哦?出去卖肉也赚钱,偏要钻笼子里傍靠山,被人家太太打得鼻青脸肿,丢尽了家里人脸面哟。”

我既不怯场,也不窘迫,扬着下巴皮笑肉不笑,“贾太太,您老公莫非又包了雏儿双飞,留您闲得难受,出门撒火呢。”

我抚了抚耳环,故作惊讶,“贾老板的生意做得真大呀,我想起来了,丽海的菲菲,她可是十五万的天价,被您先生拍得初夜呢。”

我前仰后合笑,“你猜怎么着,她回丽海呀,和那群小姐妹儿兜底,贾老板摸她时,还念着您这位结发之妻呢。他感慨万千说,我家的黄脸婆,脱了衣服狐臭,那臭味,能熏死一头猪。”

贾太太身边聚拢的富婆们,也接二连三的噗哧笑,柜员把包好的礼盒交给我,我得意洋洋握在手中,“您呀,别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了,家里的一亩三分地,还没闹明白,何必多管闲事呢。我再不济,还有至少十年的青春,您怎知我未来下场,就不如您呀?我又不狐臭。”

那些太太们彻底兜不住了,笑出声音,我哼着小曲儿扬长而去。

兴致勃勃逛街,遇见疯狗乱咬,滋味就像我穿了一双新买的鞋子,踩在狗屎上,狗屎是还是新鲜热乎刚拉出来的,甩都甩不掉,臭气哄哄。

我按照米兰的地址抵达军区大院,车靠边停稳,视线所及,葱油油的两排松柏,在丛林深处伫立着一座两米高的岗楼,哨子口军姿挺拔的执勤兵,持枪指挥来往车辆通行,戒备十分森严。

我吩咐司机等我,躲在墙根底徘徊半晌,没找到多余的门,只得硬着头皮走向岗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