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2)

祖宗绝非种马,公事和玩乐,他摆得正主次,我也是最近才发现,他极其理智,操是他口头禅,肆无忌惮惯了。

模特走秀结束,是十九乐坊的节目,十九乐坊,东三省首席女子组合,现在打听,欢场玩过的无人不晓,类似天上人间的“六十六红粉军团”,图吉利,缺一不可,十九乐坊的姑娘是全国各地艺校选出的,大价钱养着,专门给省高官的新春联谊演奏,个个漂亮,水蜜桃似的,弹得一手好乐器。

我专注盯着台上,祖宗什么时候走了我都不知道,演奏过半,一名侍者借着送果盘的由头,塞给我一张纸条,我身子一僵,他低声说,“张老板吩咐交给您。”

我僵得更厉害。

他撂下果盘侍奉别桌,我颤抖着打开,只看了一眼,便撕碎为粉末,捏进一块奶油蛋糕中,翻过来倒置。

我猜祖宗在洗手间,特意绕了后门离开展厅,左右观察,无人留意我,迅速步入安全通道,摸黑上楼,过道极静,除了我任何声响,都会使我察觉,比外面灯火通明要保险隐秘。

二楼空空荡荡,博览展厅6点闭馆,值守的保安也在一楼,张世豪越是如此谨慎,他越不会让我的处境过于危险,这也是我反制他的软肋,他对我有更大图谋,不可能因我逃避抗拒,而意气用事导致满盘毁灭。

他立在尽头的天窗前,夹着一支普通而狭长的香烟,白皙的指尖沾了一层薄薄的灰烬,他透过面前霓虹斑斓的玻璃,静静凝视我,眼底是玩味,是趣意,是轻佻。

我缓步走近,衣衫浓郁的烟气散开,弥漫在鼻息,我一声不吭等他抽完,烟蒂抛出窗外,拉上了玻璃,他淡笑着回身睨我,“程小姐,你真是很难降服。”

这个男人,遇到他之后的每件事,都令我猝不及防,受尽掌控,我恨毒了他,可跳出灾难阴谋之外每每想起他,我的恨意,我的气愤,我的排斥,又微薄得所剩无几。

我伸手掌心压在他胸膛,隔着丝绸衬衫,交错纵横的纹路如同起了火,他皮肤出奇的烫。

我面无表情逼向他,身体的重量转移至整条手臂上,牢牢撑住他,他随着我后退,清瘦宽阔的脊背砸中墙角,再退无可退,他眼底荡漾的笑温柔透着烈性。

【明晚11点半更新,审核时间也算在内,晚安。】

066 舍得我死吗【长更】

纤细的手弯曲,指甲抵在他心脏,曾经他跳动覆盖在我掌心之下,这一刻,我仿若一把匕首,钳制着他的命脉。

我咬着牙,凉薄的字从齿缝溢出,“我真希望,未来某一天,良州可以扳倒你,毙了你。”

张世豪平静俯视我,他良久闷笑,反按住我的手,移开两寸,停在他喉咙,喉结滚了滚,那股灼热的悸动,令我指尖一抖。

“程小姐,时时刻刻都在给我惊喜。”

他似笑非笑,此时的张世豪,我觉得尤其恐怖,他和普通人不一样,他越是愤怒,越是不显露,他准备诛杀的猎物,一向都是浑浑噩噩便败了,他的算盘谁也猜不透。

他抚摸我眼尾的红痣,流连忘返,他的食指腹,是十根里最粗糙的,常年扣动扳机,磨出坚硬厚重的茧子,一下下,割肉般疼,“我从不会留想要我性命的人,因为这个念头,懦弱的不敢想,敢想一定有骨头做。”

他说罢用力拉扯,我跌入他怀中,他张嘴堵我的唇,堵得一丝不漏。

遥远长街的汽笛模模糊糊传来,我和他的纠缠,将玻璃捻开一道缝隙,灌入的风稀释了升温的空气,楼下的行人,也许看到他,但看不到我,我贴在他怀里,沉寂苍白的脸孔干净如下过雨的湖面,张世豪挑不起我的欲,他瞳孔内是我没有情色的一双眼睛。

他不理会我的敌意,我的冷漠,薄唇离开两毫厘,吻上厮磨间发丝凌乱的耳鬓,嗓音格外温柔说,“就这么盼着我死。”

他鼻尖暧昧摩挲着,“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浑身哆嗦,克制不了的瑟缩,他将我搂得更紧,低声诱哄,“好了,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