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中一声声鲁小姐,好像点燃了我胸腔内的一团火,叫嚣燃烧着,我喊住路过的侍者,要了一杯加冰的龙舌兰,以毒攻毒的辛辣,酒水冰凉之感浸入五脏六腑,我这才清醒些,连我都不清楚,我为什么这样大的烦躁和别扭。
祖宗向巴结他客套的高官面不改色介绍我是秘书,他们十之八九了解祖宗包情妇的丑闻,极小部分见过我,没见的也认识,三大招牌的水妹,阅尽东三省名流,爬遍天潢贵胄的床,他们不敢抖机灵得罪祖宗,恨不得真与我素昧平生,装聋作哑称呼程秘书。
尤其可笑的,神情最不自在的两名高官,三年前是我和娇娇亲自作陪。
祖宗不许我喝烈酒,他吩咐侍者给我换成白葡萄,我主要拿酒压一压心里那股邪火,随着张世豪鲁曼靠近,我格外烦躁,祖宗掐着我下巴,语气霸道,“你他妈上次喝多了吐老子一身。”
我扑哧笑,“我都醉得不省人事了,你还干我。”
祖宗拇指在我嘴唇抹了抹,他其实不是糙爷们儿,他皮肤很滑,养尊处优的细腻,妇女都不及他手感好,只看外表,祖宗比张世豪更能让女人视觉高潮,柔和糙,他聚齐了。
我笑得欢快,“什么滋味?”
祖宗拧眉想了下,“奸尸,不会叫,净他妈吐了。”
官二代最难伺候,祖宗留我一年,不是没道理,他那些二奶,论经验,论身材,论拿捏火候,的确不如我。
我缠着祖宗调情,他目光忽而越过我头顶,一半冷一半温,定格在投射地面瓷砖的一对身影上,单看那影子,风姿绰约,欣长高挑,我不回头也知谁不识趣大煞风景。
“沈检察长好兴致,金屋藏娇睡不够,大庭广众也情不自禁。不顾名节了?”
车抽风似的激烈晃,差点颠簸散架了,瞧见也正常,祖宗皮笑肉不笑,“不瞒张老板,我就嗜好这口。”
张世豪意味深长说彼此,我喜欢水里做。
我手一抖,洒了几滴酒,面孔隐隐泛白,生怕他还说什么不着边际的,好在祖宗不拾茬,他转移话题奚落,“张老板最近很忙,三省哪也没少你。”
张世豪挑眉,“哦?沈检察长鼻子这么灵,出了黑龙江,还闻得到我。”
东北背地里骂祖宗父子的,像新闻联播一样普及,可当面骂,张世豪破天荒。
我余光下意识瞄祖宗,他不急不恼,“街头巷尾都是张老板散出的气味,我想不闻也不行。除非,你被清理掉。”
两旁围拢的人神色瞬息万变,屁都不敢放,直到张世豪和祖宗同时大笑出来,气氛才算缓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