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一句诗,出自孔雀东南飞,他忽然问,“程小姐能否再解释,什么是喜欢。”
我琢磨了好一会儿,“不见时想他,见了忍不住逗他,即使比他更好的人,也觉得不如他。”
关彦庭指尖略僵,轻颤了两下,飘忽不定的视线,一分错愕,一分凉意,一分复杂,尽数沉没在他瞳孔。
气氛莫名的凝固,我盼着祖宗快点回,又不好尴尬冷场,主动给他蓄满一杯酒水,找了个新话题,“关首长身上为什么总有一股墨香?”
他仓促回神,“我平时用钢笔写字。”
我说那很难,写不顺歪歪扭扭不说,还要弄脏手。
他挑眉,“程小姐不会吗。”
我摇头说从来没碰过,上学时用铅笔。
他问我想学吗。
我一怔,他从公文包内摸出钢笔,拧开笔帽,拿了一张公文,空白的背面摊开在桌上,“你过来。”
我一时无措,他笑说教你写字。
关彦庭极少笑,他深邃的五官和军政地位,都适合不苟言笑,偶尔一露齿,唇红齿白,倒是什么拒绝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
我勉为其难站起身,他绕到我后面,并没有触碰我的手,而是五指握在我腕间,力气重了抓疼我,轻了又写不好,所以他捏得得不轻不重,刚好带我一笔一划。
浓黑醒目的墨迹勾勒在那张白得发亮的纸上,隽秀潇洒得很。
他的位置挨着窗,玻璃敞开了三分之一,风柔情似水的灌入,漫过他棱角刚毅的脸颊,我乌黑柔顺的长发,纠纠缠缠,丝丝缕缕,勾住他的纽扣和领带,他全神贯注写着字,没有理会这愈发不受掌控的灯光和空气,发丝越缠越紧,越绕越深,有一缕卡在关彦庭的喉结,我轻轻动了两下,试图勾回,他头侧在我脖颈,低沉说,“别抖,你紧张什么。”
我舔着干裂的唇,“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