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的两个指节,李子督就碰到了刚刚才塞进去的硕大鹅蛋,怜奴仰面躺着,闭着眼捧着下坠的大肚子无声地流泪。
热毛巾在脸上微微敷了一会儿,他精神一些,想起来怜奴,随口问道:“生的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可等他看到拔步床上那片惨状时,还是禁不
“啊!啊!不成了!受不住啊!”
奶嬷嬷顾着李子督的身子,怕他见着血腥的分娩场面动了胎气,他却不在意地摆摆手,“左右我也是要经历的,先看看有何不可?”
少年大张着嘴喘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微弱的呻吟,他喘息着,哭泣着,在李子督终于用中指的指尖勾住那颗硕大鹅蛋顶端的时候,睁开水蒙蒙的眼睛望了他一眼,又很快用力闭上,好看的眉头皱着,一长串泪线,滚落他白皙的脸颊。
李子督看得烦闷,眼前一阵晕眩几乎要跌倒,几个小厮赶忙扶好他,又是给他胸口顺气又是给他轻轻托着孕肚揉的。
最开始有条裂缝的那枚鸡蛋,就在这狠狠的挤压中,彻底破裂了。
身冷汗,即便八月将产的胎腹沉沉坠在腿间也不敢再动分毫。
“什么?!”
怜奴殷红的穴口早就被磨得又红又肿,轻轻一碰就不住敏感得痉挛,李子督让人把怜奴抬到产床上,自己也坐在床沿,好奇地伸手指摸了摸。
被尿摆子打了个激灵,还没从这阵爽快中缓过神来,“呜呜呜!不要!进去了!进去了!”,怜奴猛地向上挺了挺沉重的身子,羊水充沛的大肚在空气中颤了颤,仍旧细瘦的后腰在空气中脆弱得像是要断掉。
李子督心内一动,手下也没个轻重,一个手掌都握不住的鹅蛋,竟就这样被他托着猛地往外一推,一整个几乎是弹出来,“吧嗒”掉在离床榻不远的地面上,立刻流出了蛋清和蛋黄的混合液。
李子督不知睡了多久,倦倦醒来时,还迷迷瞪瞪的,奶嚒嚒小心地把他从罗汉床上扶着坐起来,又递给他一杯热茶。
怜奴不知道蛋壳碎成了几片,只知道宫口和肠壁细嫩的软肉中,好像镶嵌进了数不清的玻璃碎片,一下一下,随着他腹内胎儿的作动,缓慢地割着他身上最柔软的血肉。
住捂住了嘴,惊呼一声下意识向后退去。
不久前还有气力朝他尖叫咒骂的人如今毫无生气地躺在榻上,身下是红艳艳的鸳鸯锦被,让人一时分不清到底是绸面的被子红,还是人身下汩汩流出的鲜血红。
肚子依旧高高挺着,只是不如往日温软,摸上去像个大铁块,硬实实地塞在下腹处,触手是一手黏腻的冷汗。
李子督冷了脸,“怎么回事?”
原来是稳公自料深谙高宅大院里正夫的脾气,以为李子督也是要暗地里将怀了庶长子女的小妾生产时搓磨干净,最好落得个父子俱亡才好呢!
“荒唐!”
李子督拧眉看向床上的怜奴,小脸青黄,嘴唇煞白,额间密密的冷汗,连微微呻吟都做不到,被宫缩的强劲力道逼着不住地挺腰揉腹,然而坚实的临产孕腹如何揉得动,细棱棱的腿间或抽搐一下,只有颤抖的嘴唇还能看出是在不住地喊着“主君饶命”。
这么长时间,怜奴竟是只排出两颗蛋,腹中还余五颗。
李子督有些头疼,他现在如何还能自主排出,偏偏这些仆大欺主的下人一个个自作主张,竟是半分助力不给他。
他在小厮搬来的软椅上坐下,沉声吩咐:“给他推腹,快些把蛋排出来,胎水已流了不少了。”
怜奴只觉腹中沉重的铅块被人使劲向下推挤着,然而却纹丝不动。他无力的双臂被死死,痛得浑身巨颤,连硕大的肚子也跟着间或抖动两下。他眼前一片模糊,大量的失血让他冷极饿极,眼前是拨不开的黑色迷雾。他好想就这样睡过去,然而腹内不间歇的剧痛却折磨着他只能硬生生受着。
“啊!啊!”
他终于叫出声,哭了一个时辰后又源源不断地流出眼泪来,下来了!他感觉到了!坚硬的胎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