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从我的表情和肢体语言里确认,我如今说的话有几分真假。
空气好似凝固了,时间也不再流动,我迎着她审视的目光,给她看我要弥补和祈求原谅的决心。
须臾,她轻蔑又淡漠地嘲问:“忘掉?你说得真轻松啊,我现在已经是和颜悦色地和你相处了,你还不满意么?非要我说一句大度地原谅,你才能好过是么?怎么,难道你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所以非要我原谅你才能活下去?不然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求我宽恕?”
“良心倍受折磨所以想要解脱?”
我对她犀利的言辞错愕,自从再次相见,我和她相处平和,不时谈论工作她也笑语晏晏,这般凌厉的态度,蒙蒙地把我拉回那个她控诉我的所作所为给她带来多大伤害的夜晚。
我口干发紧,怕她又回忆起那些不好过往,心中懊恼自己太过急躁了,不就是她对待我的态度很疏离么,慢慢来就好,为什么要着急改变。
可是问题已经提出,再次当做没发生有些自欺欺人了。
我欲言又止,还是叹气说道:“我想要你放下过去,还有现在对我的成见,我们可以相处试试么?据我所知你以前没有交往过男朋友,在国外这两年也没有新的感情。”
“告诉我,要怎么样你能放下介怀,当之前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重新开始。”我想伸出手去触碰她,可是她不留情地躲开了,我讪讪收回手。
舒心忧似是不可置信般望着我,气恼又疑惑地诘问:“当以前没发生?”
“毕竟你上次的那一手,让我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也该气消了些。”我提及选举的事,想要让她记起已经给过我回击了,让她解气。
可这两年她社会经验貌似成长了不少,轻易不会再被我带着走。
“我坑你的那次那是因为你有前因在前,这是因果问题,如果你没有设计我,就没有我坑你这回事,我那点算计只能算是利息了。”
我不可置否,事实确实如她所言,我只是自食恶果。
见我没了辩驳,她挑眉,“想要我原谅?好啊,我被你送到柳宿风的床,后面的一串蝴蝶效应都是因为你开始煽动的翅膀,所以一切始作俑者都是你,我被三个男人强、差点被一群流氓地痞欺负,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当做没发生,怎么抹平?不如你去给三个男人强过之后再当做扯平?”
“”我再次哑然,脸色难看,我一直回避这些问题,不敢去想给她造成的创伤这么严重。
她应该也从我的紧握的拳头中和躲闪的眼神看出了我的愧疚和悔恨。
“好,你如果觉得我说的那些并不是你亲手所为,只是无意中的推波助澜,那我们来聊聊你设计让我捐两次的骨髓,撇开你的各种文件后手还有算计我朋友,第一次是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心甘情愿捐献的,但是第二次是你来求我是吧?”
“我捐了骨髓,那你看看有什么器官是可以捐献的,比如也和我一样捐个骨髓,哦,肾不是有两个么,反正你也养尊处优的捐一个也没事吧?”舒心忧嘴里啧啧,兴味盎然。
“你要是真的去捐了,那就一切过往皆可勾销。”她又补了一句,挑着眉毛,静待我是如何反应。
她很有耐心,似乎看我这样被架在火上炙烤很是愉悦,看她的生动小表情,我蓦然松了一口气,为她的勇敢直面痛苦而欣幸,幸好,她虽然还介怀那些不好的往事,但是已经能告别过去了。
至于她说捐献,如果这样就能博得她的原谅,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我捐了你就能原谅我是么?”我故作迟疑,就是想要她一个承诺。
她为我的反问而微微吃惊,观望了我好一会才道:“我说话算话。”
“好!”
匹配很快就有了结果,当推进无菌手术室,我很是忐忑,不断在想那时的她会不会疼?麻醉效果很快上来,我嘴角却不可抑制地带着笑。
等事情告一段落,那未来·······
我以为是重新开始,结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