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指骨捏的嘎巴响,道:“行,这脑子不动,脑袋顶着有什么用。”
当日,两道草席被人扛着,无声无息,扔进了乱葬岗。
乱毛雨底下,草席子被风撩开个口,一根手指微动了动。
……
阮承青醒时,已是后晌。
身上没有一处好受,全是各种痕迹,他闭着眼趴在榻上,攒了好一会精神,揪着床头净褶的衣裳,好容易套在身上。
阮承青闭着眼睛想,不出意外,刘三川这会儿,应该走了。
屋里刚有动静,门就开了,有小丫头进来伺候,眼睛圆滚滚,手里提着紫檀木雕花食盒。
食盒打开,里头净是些稀罕东西,山珍鲍翅,怎么补怎么来,油花飘在汤上,阮承青看得恶心,一口都不想吃。
他刚摆手,小丫头就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主子,是哪里不合胃口?”
阮承青疲惫道:“没有。”
“那您……那……”
小丫头跪在地上的话都说不利落,阮承青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来之前有人说了什么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