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教君侯!”桑弘羊难得在田千秋面前低头,如此谦卑的姿态让田千秋又是一愣。
虽然是丞相,但是,先帝立内朝分相权,丞相的权力早已被削弱,因此,临终托孤之际,先帝根本没有想到田千秋这个丞相,受诏辅幼主的全是内朝重臣,当时刚迁为御史大夫的桑弘羊亦在其列。
桑弘羊素来以顾命辅臣自居,哪里会将一个没有实权的丞相放在眼中?
愣了片刻,田千秋连忙将自己的失态掩饰过去,轻笑着道:“大夫误会了,仆虽不通食货钱财之事,但是,也知道大夫为国兴利,功莫大焉。盐、铁、酒?亍⒕?输皆国之长策,岂可因议论而废?”
这一番话说得桑弘羊顿时浑身舒坦,颇有些飘飘然了。
田千秋瞥了桑弘羊一眼,笑了笑,继续道:“然,郡国奉诏举贤良、文学,其议亦不可无视,此事如何定夺,仆以为必须请教大将军。”
“君侯所言甚是!”桑弘羊连声附和。
田千秋拈了拈面前花白的胡须的,没有说话。
田千秋想得没有错,但是,到了大将军府,却被佐史告知:“大将军一早便出城,至今未归。”
“何事?”田千秋讶然于自己的毫不知情。
“我都忘了!”桑弘羊忍不住拍了一下脑门,“今日子卿一行应当抵长安才是!”
佐史躬身应道:“正是,天子诏苏君奉一太牢至先帝园庙,大将军接诏便出行,云其在渭北迎苏君。”
注:贤良、文学与桑弘羊的话都出《盐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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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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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吗?中郎将苏武今日就到长安了-”
瞅准先生离开居室的工夫,杜佗悄悄地拉了一下坐在自己左边的刘病已。
刘病已抬眼瞥了一下,见轩室竹牖敞开,看不见先生的身影,才微微低头,故作不屑地一撇嘴:“早就知道了!偏你大惊小怪!”
因为身量较高,位置被安排在刘病已身后的张彭祖自然听到他们俩的,不由笑嘻嘻地开口打趣杜佗:“这消息我们三天前就得了,你还当个宝啊!”
杜佗不乐意,扭头对张彭祖道:“你们早知道了,也不透个声!”
他的话音方落,就听门口传来一声不紧不慢的呼唤:“杜佗!”
杜佗一个激灵,挺身站了起来,满面通红,肃手应了一声:“先生……”
复中翁虽然只唤了杜佗一人,但是,这么些时日下来,哪里还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待坐下后,他的目光便在刘病已与张彭祖身上转了一圈。
被老师这么一看,刘病已与张彭祖立即站了起来,复中翁心里便是有气,此时也作不得。
之前,张彭祖与杜佗来拜师是张贺领着来的,缘由也说得清楚,至于学多少,精不精都无妨,只要品性无差就行。
复中翁早已是历经沧桑地人了。哪里会不明白张贺地意思?对这三人自然不比一般门下拘束得甚紧。颇有几分顺其自然地放纵意味。
杜佗是杜延年地次子与张彭祖是张安世地四子。都不是长子。没有宗子地压力。家里人素来放纵。尤其张彭祖又是少子。最是娇惯。两人几乎算是被迫离家前来拜师。心里都是十二分地不乐意。当然没事也要找出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