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京砚一步一步的走向沈清越,直至她身前几寸的距离。他将沈清越掉下的发簪捏起,轻轻插入她的发丝之中。

“怎么不说话?阿越觉得是我处理事情妥善一些还是那个江京醉?”

吾与兄弟孰聪慧?

沈清越呆住了,在江京砚的手插上簪子,即将放下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她掐着江京砚的手腕,试探他的脉搏。

身体康健,并无大碍。

沈清越将他的手腕拉过来,狠狠的咬一口。

江京砚手上的触感不止是痛感,还是泪水滴落在手臂的湿润之感。

他并不躲避,只是伸手将沈清越揽入怀中,紧紧的抱着她。

“大骗子!”

“嗯。”江京砚抚顺着她疑似炸毛的头发,安抚着她的心灵。“别生气了,我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吗?”

“为什么不传封信给我?害得我以为我成为寡妇了。”

“这军营之中到处都是江京醉的眼线,我怕暴露啊。”江京砚十分委屈的解释着。

“那你现在怎么在这里?你没暴露吧?你在布什么局?需要我做些什么?”沈清越丝毫不给他喘息时间,一连四问。

“好了好了,其他的等事情了结了,我慢慢的给你解释好不好?现在我就想抱抱你。”

“好。”

“你还是像前几天一样不知道我的消息,没有见过我。”

“好。”

这个时候,好像不管江京砚说什么她都答应,恐怕脑子里还没有细细想一下江京砚说的什么,嘴巴就很自觉地答应了。

沈清越的双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腰,像是生怕他突然消失一般。

“乖,松手。”江京砚拨弄着她额前的碎发,柔声地说着。“我该走了,听话。”

“以后不许瞒着我。你说你要是不骗我,带上我来着。你怎么可能会落得这样窝囊的下场。”

“阿越说的对,以后我肯定都听你的。”

沈清越不舍的松开他,为了不暴露他,他不能久待,沈清越也不能去目送。

......

两个月以前,在江京砚迷倒沈清越之后,他出了东宫。不是去军营集合,而是去找见白。

江京砚来到见白的府邸,从屋檐上飞进见白所在的地方。

“你来干什么?”见白不甚欢喜的面对他。

“我,我要去洛阳了。这段时间阿越就交给你来照顾了。若是......”江京砚一改平日里见到见白就摆臭脸的模样,这次是诚诚恳恳的和他交心。“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那阿越就交由你来照顾了。”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见白,我没有把握。”江京砚落寞的说着。

见白冲上前来,想要拽住他的衣领,却发现自已的手使不上劲,只能灰落落的拍拍他的衣服,不着痕迹的放下。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你以为小姐是什么人?你把她当成什么了?”

“小姐性子执拗倔强,她已经认定你了。你要是想让她开心,你就把你的小命保护好,自已去保护她。”

“你把她当作自已喜欢的物件吗?怕自已死了急着去找一个继承人?江京砚,要不是小姐在乎你,我在找人把你杀了。”

“见白,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此行凶多吉少,她执意要同我前去。我怕万一我出什么事,她跟着......”江京砚沉默住了,那个后果他不敢相信。

“那就活着回来!”见白冲他吼道。“江京砚,你必须活着回来,不然我就把你那些侍卫关起来,好好的折磨他们,把他们折磨的生不如死。”

江京砚哑然失笑,不好意思的说:“我以为你会盼着我死,毕竟我曾经那样对你。”

“我当然希望你死,我比任何人都讨厌你。但是我更害怕小姐伤心,害怕她做傻事。”

“好,为了让你有机会和我公平公正的竞争,公平公正的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