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指着最开始闹事的人,说道:“还有你们,前几天施粥的时候从来没有看到过你们,你们是哪里人?这般中气十足实在不像是难民。”

“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敢砸大爷我的场子?给我上!”那名最先砸粥的人一声令下,许多人便朝着女孩走去。

“住手!”

“我看谁敢!”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参见殿下!”

殿下?沈清越惊讶的转身,四处寻找江京砚的身影。

但是那两道声音,一个是沈清越的,一个是七殿下的。

七殿下带着一群人,来势汹汹。

“本王倒要看看是谁在欺负我江朝子民,你们这几个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煽动民意?来人,请他们去军营坐坐。”

那帮人见情况不妙,一不做二不休趁乱逃跑了。

江京醉派一部分人去追,另一部分人来收拾场地。

他带着沈清越走回营地收拾一下他们自已,尤其是被泼了粥的谷雨更需要收拾。

他无奈的走在沈清越身旁,摇摇头说:“你怎么不知道强势一点?”

“他们几个压根就不是难民,要是冲动起来伤到其他人怎么办?”

“你总有你的道理。民众还是很爱戴你的,他们的话纯属为了煽动民意,你别放在心上。”

沈清越点点头,说道:“我当然知道,谁的心不是肉长的。”

“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是江京砚来救你了?”江京醉顿住脚步。他说的虽然疑问句,语气却十分肯定。

“没有。”沈清越矢口否认。

江京醉用力掐住沈清越得到下巴,将她的头抬起来,令她直视自已的眼睛。“撒谎!”

沈清越抓住他的手,用尽全力挣脱他,即使下巴挣扎出一道鲜红的印记也是誓死搏斗。

“别碰我!”

“皇嫂,你还真是对那个将死之人念念不忘啊。”江京醉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像是打量还未得手的猎物一般。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皇嫂,就应该保持好恰当的距离。”沈清越后退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她的眉头充满了嫌弃。

“是皇嫂又如何?我不在乎。若是着天下都是我的,还愁你的身份吗?皇嫂,既然你想要玩那些幼稚的民心游戏,那我陪你玩到底。”

江京醉眉头微皱,挑衅般的看着沈清越。

人心之争,沈清越还是太嫩了。

沈清越每日亲自施粥又如何,他今日这一出头,为民除害。谁人不夸七贤王心怀天下,有容人之量?

不过江京醉最欢喜的还是这件事,沈清越的名字和他分不开。不管沈清越如何厌恶他,起码在民众口中传述的都是七贤王和太子妃捉拿混入江朝的细作。

对,这是他让部下宣传的版本,不带上江京砚得到名字。

沈清越只觉得这人可怕,不愿与他多待一秒,头也不回的便走了。

回到自已的营帐,沈清越逐渐变为委屈起来。

在外人眼中她是独当一面的太子妃,是在尽力维护‘太子仍在’这个不知是真是假消息的唯一之人。

但是她自已内心比任何人都害怕,都要没底。

所有人都在告诉她,江京砚已死。

专家从各类血迹,现场痕迹之中告诉她,太子殿下就算重伤没死,这么多天下来早就消亡了。

江京醉不停在她耳畔嘲讽,故意激怒她,还总是说些没脑子的话,烦死人了。

皇上传书信过来让她别太过固执,生死有命。甚至不惜搬出沈清越的姐姐。说若是央央知道了,一定会很心疼沈清越。

谁都在说江京砚已死。

可是她偏偏不信这个邪,尸体都没有,怎么可以判断死了。就算在洛阳找一辈子,她也要将江京砚给揪出来。

沈清越好累,今天碰到不明人土闹事,后来又重建粥棚,耽搁了许久。她的心情不好,饭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