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之前,沈清越思考了一下,原本为避免多事打算不带上谷雨,但是她待在自已的身边就是为了长见识。

何况,谷雨自从上次划伤脸之后,她不听沈清越的叮嘱用药,将脸部皮肤弄起奇奇怪怪。现在虽然修复了,但是也是实在有些难看,倒是看不出以前的影子了。

于是这次沈清越带上了两个小女使一起去参加这个看起来会有一堆麻烦事的马球宴。

六殿下的别院风格一看就不是他自已安排的,肯定是六王妃精心安排的,不然以六殿下的审美,怎么可能做出这么典雅的风格。

江京砚将自已的衣袖摆出来,然后看向沈清越。

“怎么了?你衣服脏了?没有啊。”沈清越将衣袖左翻翻右翻翻,没看出有什么问题。

“这里人多眼杂,为防止你走丢,你拉着我吧。”江京砚说的十分的正气,仿佛在说一件十分普遍的事情。

“这......”沈清越原来不想从了他,毕竟在某些方面某些时刻她依着他很多次了,这种时刻她就想任性做主。

但是,她一向是感性的人,理智难以占上风。沈清越也确实很想依靠着他。

于是,就这么鬼使神差的......

沈清越牵住了江京砚的袖子。

怎么有种害羞小新娘的感觉?沈清越心想着,有点心虚。

为了防止这种感觉再度出现,她试着让自已在外观上看起来符合一个太子妃端庄大气的模样,看起来十分的大气。

“你说这场宴会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我有点期待。”沈清越拉拉江京砚的衣角,贴着他的耳畔和他说话。

从白露的视角来看,江京砚和沈清越像是走路都要腻歪在一起,一点距离都不想要有。

“大概会是居高临下的道德绑架吧,他们一贯的套路。但是,我可不是什么好人,我没有道德。”江京砚说的有恃无恐,丝毫不将那群人放在心上。

既然是马球宴,自然是场地在马球场,以各位青年才俊打马球为主,这类宴会没有一个人是来玩来逛的,大多都是带有目的,或者是给自已家的儿女相看,或者是攀附权贵。

宴会主场之位坐的是六殿下和六王妃。

本来想打个招呼应付一下就离开的,结果他们的位置按照太子殿下的位分,坐在了六殿下类人右边一席。

沈清越感觉自已如做针扎,按照男左女右的风俗,她还要......

“诶?”

江京砚先她一步坐在了右边,并且示意她到自已的左边坐。

沈清越原本还在摸不着头脑,坐下之后,江京砚便贴在她耳畔:“不想做的事情不要勉强自已。”

沈清越心中一甜,既然跟着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去计较他的手段干什么?

“好。”

席面之上,时不时来几个人寒暄。

沈清越是不爱这种场合的,本来就不认识还要装作和对方很熟很欢喜对方的模样。

从她的原生家庭来看,表面上她规规矩矩的听从大家闺秀的礼仪,得体大方。其实她一点都不喜欢这些东西,看多了父亲的假意迎合混迹官场,表面笑背地里阴狠。

她会很钟情与一些大方直接的表达,不需要那么多的试探伪装,将自已的善于恶都展露,不要欺骗。

她会钟情与一些个人气质很强烈的东西,比如谷雨,比如.......

就比如现在,江京砚说让她做自已,这就是江京砚的个人气质,因为只有他这样对她说过。

父亲会委屈她,让她陪着一起应酬,做一个好的大家闺秀,随后在很多人面前在口中说着很爱她。

但是江京砚却相反......

因着这一层,沈清越会不自觉地忽略他的其他缺点。毕竟欢喜就是会只看到那人的优点。

沈清越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已的情感,只知道给他倒酒,这段时间她会不自觉地注意到他的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