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腰疼,我好累。白露你去处理吧。”沈清越抱着白鹭的胳膊撒着娇。

“太子妃,您怎么还任性起来了?别开玩笑了。”

在二人拉扯半天之后,沈清越的起床气逐渐褪去了,这个时候她才脑子清醒过来。

收拾好自已之后,就该收拾一下东宫的事情了。

沈清越将晓彤叫到正堂来,给她选择。

“昨天本宫和殿下商量了一下,他的意见是假死,还你自由,你可以选择回老家,或者让本宫给你找一个好人家。”沈清越开门见山,将路直接摆放在晓彤面前。

晓彤十分诧异,自已和这位太子妃不过几面之缘,她竟这般相助,实在不知要如何做才能回报这份恩情。

“太子妃,太子妃对奴婢的恩情,奴婢无以报答。唯有今生今世做牛做马来报答您。奴婢愿意留在东宫,一生一世为太子妃效劳。求太子妃成全。”

晓彤的言语急切,情绪激动,动辄便跪下,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晓彤,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留在东宫,万一日后被人发现,你该如何自处?我该如何自处?殿下该......殿下倒是没事。”

沈清越在此刻暂时摈弃太子妃的身份,自称‘我’,仅仅是以一位懂得较多的姐妹来将道理讲明白。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对这个长相和她十分相似的人,格外的同情与关切。或许是见不到一张和自已这般相像的脸处境艰难。

“我不愿嫁人,我不想做一个只会在炕头招呼孩子洗衣做饭的女子,我想要跟着太子妃您学习知识见识世界。我也回不去乡下,我的亲人大多都被柳夫人折磨死了......”

“你说你没有把柄在柳夫人手中,那她是如何放心把你安插在东宫的?不怕你被我策反吗?”沈清越不愿相信,柳夫人那般的人是不会做事不留一点后手的。

“因为她是一个贪念十分重的人,她自信我长着一张和太子妃这般像的一张脸,怎么会不借此机会爬上太子的床。”晓彤的眼中恨意十足,仿佛想要将柳夫人撕碎。

“你既然已经说了,有这种可能。殿下是我的夫君,我自然是不愿与人共享的。你又是一个来路不明的人,且你的原主是授意过你做一些......我该如何信你?”沈清越的手撑着下巴,歪着头瞧着这个有意思的人。

晓彤当着沈清越和白露的面,取下发簪,将发丝松散下来。她手拿着发簪,沉默了几秒,用发簪划破了她的脸。

“你!”沈清越忍不住惊呼出声。“你这是?”

“这下我就不像太子妃了,而且这样我可以每日用面纱遮面,不怕被人看出来是我。”

沈清越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人,发觉此人的脾性竟然和那人如此的像,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完成。

“求太子妃娘娘成全。”

大概是这人和原先的自已太像了,脾性,长相都很像。原先的她也是这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认定的事情一定要完成,但是现在她的棱角已经被磨平了一些。

也许成全她就是在成全以前的自已。沈清越盖棺定论,最终接纳了她。

“那你以后就跟着白露吧,医馆那边你还是不要去了,留在我身边。”

晓彤重重的磕了几个头,而后又道:“既然晓彤已经死了,那奴婢请求太子妃赐名。”

沈清越欣赏她身上的那股坚韧不拔的脾性,就像是春日的小草,即使再多困难也不会被打倒。“那就叫你谷雨吧。”

谷雨落在大地,万物复苏,小草也会探出头来。

谷雨喜极而泣,三人都欢喜不已。

“奴婢谷雨参见太子妃。”

等到夜深人静,沈清越坐在床上等江京砚回来之时,白露收拾东西的动作十分的......十分的粗鲁。

“小白露,你又在生什么气啊?”沈清越难得心情好,热脸贴冷屁股的哄着她。

“我可不敢生太子妃的气。奴婢谷雨~告退”白露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