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纳面露好奇,念了一声:“圆妞。”

对方没有丝毫反应,那?首歌依然继续着。

好像世界上有那?么一首歌,她不敢唱出声来,也不敢停止歌唱。如果唱大声一点或是停止一会儿,她都活不成似的。

丰收念叨:“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疯了。胖姨还特意护着她,要不是我听见了唱歌声,还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哑巴而?已呢。”

【有意思】

玲纳歪头,仔细观察:“呀,怎么疯得这么小心翼翼呀。”

这疯子身上痛苦的味道很浓,香味让人忍不住舔一口。

“真疯啦?”丰收看看玲纳,又看看圆妞,也不知道谁更奇怪一点。她小声催,“要不然,我们快走吧。她人都疯了,万一闹起来……”

玲纳并没有要走的打算,她环视这间屋子。

玲纳曾经在铜娘身上闻过一股奇异的味道,和这个世界天然创造的东西完全不一样,那?给了她全新的灵感。她寻着味道一路找过来,最终停在这个房间里。

房间并不大,除了一张能睡好几个人的大通铺之外,就只剩一张破旧的小木桌,上面摆着一面残破的铜镜,还有一把?磨损到发?白的梳子。

没有衣柜,这里的人都是两身衣裳来回倒,今天洗了明天穿。要是有谁病死了,寨子里就多?出一身新衣裳来。

玲纳转了两圈,视线在铜镜残破的边缘徘徊了一会儿,最终在屋子的正中心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