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清楚,虽然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寇觉尘也还能理解。
“我明白。”见寇觉尘的样子还算是诚恳,陈著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我们一进城你便知晓了,耳目倒是四通八达。”两人本都开始吃喝了,陈著忽然道了一句。
“地头蛇总得有些能耐,否则家父早就在这位置上坐不稳了。”寇觉尘笑笑,应对自若。
寇太守以武立足,寇家二房从上至下皆好摆弄兵器,也常因缺乏文墨书香之气而惹人诟病。
此番能与陈家定亲,寇太守是极看重的,所以陈著前脚刚到,寇觉尘后脚便被他老子一脚踹来了,还威胁道,‘若是这门婚事有个什么闪失,他寇觉尘也不必回来了。’
寇觉尘临走时,又细问了吴罚名讳,说是会好好配合吴罚查案,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个缘故,待晚间龚寺丞一行人回来后,吴罚却没有踪迹。
绿珠下楼去找点菜时,偷听到几个评事在大堂里头说闲话,说的就是吴罚。吴罚好似是与龚寺丞意见不一致,就被龚寺丞留在了寇家继续调查。
绿珠转述完那些人嚼舌根的话,又安慰道:“夫人不要担心了,今日不是与寇公子透过气了吗?姑爷应当不会受刁难的。”
“话虽这样说,可下边的人想要不着痕迹的给他使绊子,也简单的很。”寇家又不只寇觉尘一个主子,即使他这头护着,旁人若是不乐意呢?吴罚现在又是一个人在寇家查案,可谓是势单力薄。
直至亥时,吴罚卷着一阵夜风回来了。郑令意眼皮沉重,从幔帐中探出一个毛绒绒乱蓬蓬的脑袋来,虚虚的眯着眼在等他。
吴罚在她柔软的发顶摸了一把,在寇家冷硬了一整日的音色变得温和起来,道:“困了就睡吧。我一个大男人,还能叫寇家人生吞活剥了不成?”
“他们怎么把你一人留在寇家了?”郑令意裹着薄被坐了起来,道。
“不提也罢,龚寺丞是我上司,总有名正言顺的说辞。”吴罚不想将话语浪费在不在意的人身上,只简短道。
郑令意将下午寇觉尘所言都告诉了吴罚,吴罚听罢微微敛眉,道:“的确是处处透着蹊跷。言箩是剪子插入胸口而亡,我让验身的稳婆将她胸口伤处的形状画了下来,发觉伤口是平直的,这就说明所持凶器之人应该与言箩身材相近。可言箩身材矮小,而寇助身量与寇觉尘一般高,若是他动的手,伤口绝不可能是这样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
黑稳婆
除了伤口的蹊跷外,言箩的后脑还有一处旧伤,稳婆还说言箩生前的确行过房事,可她私处没有新伤,早已不是处子了。
“这言箩失踪的一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又怎么会凭空死在了寇家,面上看起来,还是死在寇助手中呢?”郑令意此时已经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满脑子的疑惑待解。
吴罚摇摇头,道:“如今只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的,一个婢子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混了进来,寇家绝对有人不干净。”
连吴罚今日匆匆一观都发现了这个疑点,寇家人自己如何不知道这一点呢?
外院的三个管事已经审了个遍,都是这个推那个,那个推这个,谁都不承认这个婢子是自己放进来的。
第二日,龚寺丞召了寇家的下人去审问,而吴罚则带着郭评事再度去查验尸体。
言箩的尸体现下摆放在硕京衙门里,前日的稳婆又不是吃这碗饭的仵作,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的替这官门做事,竟躲着吴罚不肯再接这差事。
“其实这尸体已经查验了过了,也没必要再查一趟吧。”负责去寻稳婆却无功而返的衙役对吴罚道。
吴罚总觉这案子是团乱麻,而那个线头就在言箩身上,不查个仔细他总是放心不下,吴罚想了想,道:“你可认识给青楼做事的稳婆?”
“有,有个黑稳婆专门给青楼的姑娘看身子。”衙役说话机灵,可又有些傻气,很快道:“可她这种人,更是不愿进咱们这官家地界的呀。”
吴罚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