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齐妃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她不敢置信的瞪圆了双眼,一时脑热,指着南溪就说:“那他凭什么就可以直接住进来!”
齐妃说完就后悔了,可祸已从口出,想再收回已经没有可能了。
祈战闻言哼笑了一声:“你是在质问孤吗?难道孤要做什么决定,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不成?”
齐妃脸色惨白,连忙跪下认错:“臣妾不敢,是臣妾一时失态……”
祈战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齐妃擅闯承德殿,目无尊卑,降为贵嫔,禁足半年,非召不得出。”
短短一句话就让齐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
“快传御医!”
承德殿内顿时乱成一锅粥,晕倒的齐妃最后被撵架抬着回了舒澜宫。
一场闹剧落幕,祈战屏退了所有人。
他站在床榻边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背对着自己,好似当真睡着了的人。
殿内极静,只听得见两人平稳的呼吸声。
过了半晌,祈战突然开口:“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这算不算是在躲着孤?”
话音落下许久都无人回应,像是在唱独角戏,祈战死死的盯着南溪的后背,有种想要将人强行抓起来让他好好面对自己的冲动。
不过他到底没那么干,而是叹了口气,说了一句:“算了。”
而后转身踏出了承德殿的殿门。
在他走后不久,青栀端着两个刚煮熟的鸡蛋走了进来。
南溪正睁着双眼盯着窗幔出神,侧目见到是她以后,又缓缓将视线移回床幔上。
“殿下,奴婢帮您消消肿。”
她说着将鸡蛋剥了壳,用绸缎包起来压到南溪那肿起了半边的脸上,而后心疼不已的说:“殿下明明可以躲开的,为何要平白挨了这一巴掌,奴婢瞧着都为您觉得疼。”
脸上鸡蛋的热度触及发麻发胀的皮肉带来阵阵刺痛感,南溪却半点不在意,像是在回应青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他说:“我只是在确认一些事。”
“而现在,答案已经近在咫尺。”
第10章 喜欢孤?
齐妃被降了分位禁足的消息不出半日就传遍了皇宫乃至整个京城,成了京中茶余饭后的谈资。
早几日前,人人都知道了新帝掳了南钰国的八皇子回来。
听说那八皇子是个世间少有的绝世美人,但凡见过他的人无一不是赞不绝口,都说美得连国公府的嫡小姐都不能与之相比较。
京中人士原本还以为是夸大其词以讹传讹,一个男人再好看,又能好看到哪儿去呢?
可是来又听闻新帝将人带回皇宫便直接将人锁进了承德宫,旁人连见一面都见不得,俨然将那小皇子当成了笼中鸟金丝雀。
就连这次齐妃被禁足,似乎也是因那小皇子而起。
众人不由得心中唏嘘,这是得美到什么程度才能迷得新帝这般盛宠?
不过那个小皇子是个体弱命薄的,又是个不能生养的男人,这样的荣宠又能维持多久呢?怕是等不了多久新帝就玩腻了,落得个香消玉损的下场。
众人抱着看戏的心态,甚至为此还开了赌盘,就赌那小皇子能活多久。
是夜,承德殿内。
南溪眼巴巴的看着青栀离去的背影,默默的咽下了差点脱口而出的叫她留下的话语。
“这么不想见孤?孤很吓人吗?”
祈战就站在床榻边上,双手抱臂环胸,好整以暇的挑眉。
殿内地龙烧得足,他只穿了内衬裹裤,肩上披着刚褪下的外袍,一头如瀑青丝慵懒的披散着,俨然是一副准备和衣就寝的架势。
南溪攥紧了被褥,浑身肌肉紧绷,紧张得连呼吸都沉重了起来。
此时的祈战哪里只是吓人那么简单,若不是南溪双腿没法行走,他早就掀被而起有多远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