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药下去,车厢内日日笼罩着浓郁的药味,饶是养得这般精细了,南溪的状态依旧不见好。
祸不单行的是,由于他两次病倒,加之思虑过度郁结在心,一直在体内蛰伏的槲毒隐隐有爆发之象。
魏民解不了槲毒,只能施针暂时压制,这也导致南溪这一路都只能昏昏沉沉半梦半醒。
这么一折腾,南溪脸上好不容易养出来的那点肉又瘦没了,甚至比之前更萧条清瘦。
“陛下,再这么下去,殿下恐怕撑不住了。”
又一次施针过后,魏民不得不跟祈战说明了状况,祈战闻言没说什么,转头就吩咐李延跟着大军继续赶路,而他则带着亲兵和暗中保护的死士脱离了大部队,以最快的速度往晋国京城赶。
晋国京城离钰京很远,昼夜不停的连续赶了三天的路以后,也只能勉强赶到原先晋国与南钰国交界的边境线睢城。
南溪要吃的药剂有几味药用完了,一行人进了睢城后便不得不停下来休整。
魏民今日没有为南溪施针,所以今日他是清醒着的状态,但精神很差,眼底隐隐青灰嘴唇发白,连两边脸颊都往里微微凹陷了进去。
青栀瞧着他这副模样满眼的心疼,自作主张的借用了客栈的后厨为他熬了点肉沫粥,就盼着他能吃上一点养养身体。
南溪其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又不好拂了她的心意,便强行让自己喝了一小碗,最后的结果就是撑得胃很是难受。
南溪趁着无人注意时悄悄的揉着胃,眉心紧锁。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让祈战看在了眼里。
过了没多久,客栈小二送来了一小罐开胃助消化的山楂果,吃着酸酸甜甜的,确实没那么难受了。
一行人只休整了一天,第二日一早就重新启程。
进了睢城后,距离晋国京城便只有七百多里路,马车正常的赶路速度十日左右就能赶到。
出于对南溪病情的考虑,这回就没之前那般赶了,一路走走停停,正正好赶在年二七那日到了晋国京城的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