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狠狠瞪了他一眼:“快别胡思乱想了,那青年是当今圣上的皇八子!”

胖子与书生同时一愣,起初还没反应过来,当意识到他说的是南钰国的八皇子后不由得震惊不已的瞪圆了双眼。

“那狗皇帝不是带着他的妻儿亲信都难逃了吗?”

他们自然不信,所有儿女都带走了,怎么独独留了个皇八子,还让他被晋国那暴君被抓了。

这南钰国的八皇子却成了敌国新帝的禁.脔,那不是将皇帝乃至整个皇室的脸面都撕下来扔地上踩吗?

两人顿时噤若寒蝉,期期艾艾的看着那人:“你怎么能肯定那是八皇子?”

那人道:“我姨母以前是宫中的宫女,她曾见过八皇子,说是双腿残疾不良于行,样貌是一等一的貌美,只是不受宠打小就在冷宫里养着,那狗皇帝走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带八皇子走。”

“什么人能让那暴君亲自盯着,还跟八皇子状况九成相似,除了那八皇子我想出还有谁。”

“那暴君可不是个好脾气的,你两收敛些,仔细祸从口出。”

他匆匆告诫完了人就赶紧跑了,好似跑慢了就没了性命一般。

书生与胖子一看,顿时也是惶惶不安的走了,只是他们刚转入人流较少的巷道就被人从后头近了身,而后捂着口鼻封住惊呼,一刀抹了脖子。

另一边,祈战闲庭信步的推着人转到了一家戏院门前,他前脚刚停下,后脚就见几个穿着朴素衣裳打满补丁的汉子推推搡搡,速度极快的冲到了身旁。

随行的侍卫立马拔了刀,只是还不等他们呵斥驱赶,那些汉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下一瞬图穷匕见,纷纷自腰间抽出掩藏起来的软剑,招招都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杀招。

除了这几人以外,人群之中又蹿出数十个杀手。

“护驾!护驾!”

“杀人啦!快跑!”

街道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没命地四散着奔逃,生怕跑慢了一步就成了那刀下的亡魂。

侍卫们自然比不过专门为杀人而生的死士,不过交手了十几个来回便被杀得节节败退。

眼看着侍卫一个个倒下,祈战冷笑一声,他非但不逃,反而态度轻慢的环手抱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直到街道上只剩他们,以及将他们团团围住的杀手时,他撇了一眼还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的人,语气淡漠的道:“还不动手?”

“都杀了,一个不留。”

第7章 你整个人都是孤的

南溪没想到祈战回来得竟这般快,只是一个时辰不到便带着一身血腥气回来了。

祈战身上见不到一点血迹,南溪想当时应当是死了不少人才沾上的。

之后的游园会自然也是去不得了,一行人接了南溪便直接打道回府。

那些死士还留着活口,全都是一些硬骨头,李延亲自去审,整整折腾了一夜才撬开了他们的嘴。

供词无外乎就是他父皇下了死令,一定要将他杀了,南溪并不觉得意外。

“你好像早有预料。”

祈战若有所思,南溪只平淡的嗯了一声,没有任何解释的意思,而祈战不是刨根问底的人,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就行了。

之后两日,钰京内部残余的南钰国死士以及探子全部被李延揪了出来,咬碎毒牙自尽的丢去了乱葬岗喂野狗,而没来得及死就被卸了下巴的通通被拉去午门,叫城中百姓看着问了斩。

至此,南寰留在钰京的暗桩尽数拔除,晋国大军在钰京逗留过久,朝中暂代摄政的左相连送三道密函,明里暗里都在催促祈战尽快回朝。

待祈战安排好了留守钰京的将领和军队后,晋国大军终于在腊月十二当天凯旋归晋,作为战利品的八皇子南溪自然也被带走了。

南溪的身子骨很不好,哪怕经过小半个月的调养已经健朗了不少,可舟车劳顿长途跋涉,加之气温严寒,不过短短几日便又病倒了。

一日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