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着话,让一旁跪着的大臣们别扭得很。

祈战并未在意大臣们作何感想,拉着南溪就将他倒带桌案后,按着他肩膀让他坐了下去。

南溪与跪着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祈战这么一做,那些大臣要跪的人就成了他了。

“我站着就是。”

南溪说着就作势要起身,祈战却压着他肩膀,一手暗示性的揉了揉他腰窝,俯身在他耳旁低声笑道:“好好坐着,别累着了腰。”

回忆起昨夜的疯狂的南溪:“…………”

底下的大臣们就差没把成何体统几个大字写到脸上了,他们一直对南溪受宠的程度有所耳闻,但实际上并无任何实感,如今一看祈战对他的态度,才知传言非虚,甚至是有过之无不及。

如此一来,祈战收回成命的可能性便更低了。

大臣们互相使眼色,谁都没个主意。

倒是司徒瑾直勾勾的看向南溪,义正言辞道:“八皇子殿下可否知道陛下执意封你为齐肩王一事?”

“封他国皇子为齐肩王历朝历代都不曾有过先例,这若是当真落实,传到民众百姓耳中,只怕是要指责陛下昏庸了。”

他深知祈战劝不动,便想着从南溪这里入手。

他与南溪不算太熟,但平日里在御书房与祈战议事时,南溪大多数时间都在场,所以对南溪的品性也有几分了解。

南溪并非那种在乎虚名的人,若是能说动他,说不定他有法子让祈战收回成命。

南溪作为既得利益者,司徒瑾其实也没敢抱太大的希望,只当是死马当活马医。

祈战十分不悦他的做法,眼神一凛就要开口呵斥,却让南溪扯着衣袖强行拉了回来。

祈战低头看着南溪,用眼神问他为何要阻止自己发难,南溪朝他摇头示意稍安勿躁。

祈战抿了抿唇,到底是没吭声。

南溪接着桌案的遮挡,反手握着祈战的手掌无声的安抚,而后反问司徒瑾:“不过是封个齐肩王罢了,左相为何要阻止呢?”

司徒瑾看他这副神情就知道当真没有回转余地了,他心下一沉,还是想试着挣扎一下。

他铿锵有力的说了很多,各方各面的全权否定了封王的可行性,甚至上升到南溪若当真封了王,恐会使朝廷根基动摇,祈战失信于天下。未了还质问南溪:“常言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八皇子敢对天发誓心中无异吗?就算此时没有,您又能保证日后也没有吗?”

“封你为齐肩王绝无可能,今日老臣就是一头撞死在这儿也要拦着陛下下旨!”

他说着站起身,一脸悲愤的看着南溪祈战二人,当真转身冲着红漆梁柱就撞了过去。

“左相!左相别冲动啊!”

大臣们七手八脚的拉着了他,好险拉了回来。

祈战冷眼看着这出闹剧,嗤之以鼻:“都别拦着他啊,让他去撞。孤不会收回成命的,谁来都没用。”

南溪再次扯了他衣袖让他别说话,省的真把一把年纪的司徒瑾刺激得再次去撞柱子。

他压低声音对祈战道:“陛下先别说话,让我来。”

祈战挑眉不置可否,南溪知道这是答应了。

他起身走到司徒瑾面前:“左相不同意无非是担心我掌握了实权后祸国殃民,可左相有没有想过,我一无晋国的兵权无法调动军队,二不参与朝廷政务,三无朝中势力,就算是齐肩王也不过是空有一个好听的名头罢了,您有何好担心的?”

南溪所说的都是实话,司徒瑾一想,有些动摇了。

祈战这时插嘴道:“孤一开始是准备封南溪为后,此后除他以外不再纳妃,只是南溪没同意孤才要封王。若是各位大臣实在无法接受孤封他为齐肩王,那孤只好封后了。”

“若是连封后也不成,孤便立禅让书,将皇位传给八皇子。”

“是封王还是封后,亦或是禅让皇位,众位爱卿自己选吧。”

祈战接连几个王炸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