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让我穿上雨披,坐到他身后。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良心发现,但我确实不想在公交站牌下过一夜,便乖乖穿好雨披,戴上兜帽。
这雨披不知道是他从哪里买来的地摊货,实在很丑,颜色是饱和度很亮的明黄,还印着卡通图案,质量粗制滥造,穿着会刺痛皮肤,尺寸也很不合身。
我合理怀疑他是想整我,但他除去扔雨披给我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其他时候都视我于无物。
隔着头盔那块透明的镜片,我看见他长长睫毛下的眼神,暗到涌不进一点光,冰冷漠然。
俞忍冬心情极度不稳定,车速时快时慢,很是随性,动辄就会溅起两排高高水花。
我心跳如鼓,害怕被甩下车,只能用双臂紧紧环住他腰,他那块的肌肉好像僵住,下一秒,车速飙得更快了。
狂风呼啸,我睁不太开眼。
微微侧过脸,面颊贴在他后背,隔着湿透衣料,隐约感受到一点来自他皮肤的温度,要比他的眼神滚烫。
有惊无险回到家中,钟表已指向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