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被屏儿和唐婆子俩人拉下,往房里扯才作罢。

周押司见岳母过来,令人去外头叫了席,一家子吃了。吃罢饭,妇人和她娘一处睡,说她说到半夜,说到后面又哭啼起来。

第二日,拿出一匹绸,教屏儿和唐婆子给老娘做袄穿。

唐婆子在房里做好一只袄袖儿,拿来教妇人瞧,妇人瞧了她还不走,这才说:“娘子,就这你还想荐那梁二姐去县令家做厨子。”

“她恁年轻,生的又有几分模样,日日在那家中,瞧见县令一个好汉子,就算她老实本分,那县令见她年轻有模样,教她作小。

你这不是成心给县令娘子添堵吗?得罪了她,日后你还怎麽出门,谁还待见咱。”

李氏是个有口无心的人,前面还故意说这样的话与梁堇听,这会儿听了这婆子的话,便琢磨起了其中的好歹关系。

婆子继续说:“干脆别教她去徐家做厨子,咱们也能得便宜,逢年过节好使她。要是去了徐家,再不好使了。

梁娘子虽然有手艺,但没有人把她往上面举荐也不行,她日后在县令娘子跟前常走动,还能忘掉咱吗?到时咱面上也有光彩。

人说起她,只会说她是咱家推荐的,不说是那孙氏推荐的。她走到哪,也都和咱一道气儿。”

过两三日,李氏领着梁堇往内衙去拜了县令娘子丁氏,丁氏见是个女孩儿,生的嘴脸也算整齐,教她把那日做的几样菜,再做一回。

李氏没再提那事。

梁堇做罢菜,丁氏瞧过,问她:“你学厨几年了?”

“回大娘子的话,小人学厨十年了,八岁便学切菜。”

“既在那家学成了,怎麽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