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拍了拍他的肩,“药渣不是还没有验出来么,只是假设而已,不用担心。”

梁见摇头,“我要去一趟王帐。”

“做什么?”

“放心,不是汤药的事情,昨日不是说了么,我不打算继承沙奴族的王位,这种事还是趁早说的好。”

“梁见,你等等。”秦隐拉住了他。

梁见回头,听他说道:“我昨日想了一夜,为什么我非得要你给我个交代,明明也是我自己愿意缠着你的,你的身份和你要走的路跟我不一样,你原本可以做王,为什么非得因为我而放弃这样的权利…”

“你是梁见没错,可你也是赫苏儿,梁见没什么可争,但赫苏儿有。”

“我希望你坐上那个位置。”他说。

“为什么?”

“我想要所有人都畏惧你,尊崇你,将你的安危当做头等大事,没有人能威胁你的存在。”

“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只要你想的话。”

梁见沉默不语,忽然笑了一声,“那我与北辰公主的婚约呢?”

“等你成了说一不二的王,又有谁敢质疑王的决定。”

“我是说,万一我对你变了卦。”

“你会吗?”秦隐捏住他的下巴,轻声细语问道。

“你说过的,没有人会一成不变,你也不信别人的保证。”

“我信你,我只信你。”

午后秦隐去医师那里询问药渣的事,梁见被他勒令待在帐内午睡。

不是不让他出门,一是对早上有人送药的事情心有余悸,二是近日风雪融化,正当着天最冷的时候,外头也没什么好待的。

昨夜两人折腾的天翻地覆,可不得让他趁着白日多休息会儿。

但梁见守住了出帐的心思,架不住别人来找他。

秦隐离开后不久,海良勒突然上门来找,说是为了奉永公主的事情。

昨日落进冰窟之后,她在水里浸了太长时间,打小在京城没挨过冻,又是个姑娘家。

虽说回来后及时洗了热水澡,驱寒汤药也样样都没有少,但比起大男人的糙骨头,她还是禁不住寒。

一夜过去不仅发了高烧,人也烧的神志不清,不过医师煎的药倒是一点没漏地喝了,就是短时间内没见效果。

海良勒关心则乱,纯粹是他自个儿着急的。

到了帐里看见梁见没事闲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殿下连新婚妻子病了也不管吗?”

早上梁见起的晚,眼跟前又有秦隐贴身照顾,这消息就没传到他耳朵里,要不是海良勒这么大反应过来,他还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公主病了?”

海良勒头一回跟他置上气了,“昨夜高烧不退,医师跑了好几趟,殿下这儿的消息可真够不灵通的。”

梁见没跟他理论,不紧不慢问,“那统领是怎么知道的?”

海良勒哑口无言,看了他一眼瞬间熄了火了。

“统领好像对公主的事情尤为上心。”

海良勒心思被拆穿,无地自容的很。

他又是个直爽的人,没忍片刻就把自己的秘密主动抖落了出来。

“是,属下对公主上心,属下无话可说。”

他还算有些担当,也不磨磨唧唧不敢承认。

梁见没工夫问他的责,起身从帐里的衣架上拿了外袍披上,挪步出帐。

看他还低头愣着,提醒道,“不是去探望公主吗?”

海良勒立马回头,跟上他的脚步出了寝帐。

刘。龄欺久霸无衣霸就。

如秦隐先前就提醒的那样,外头是真的冷的刺骨,风不比前几日大,却带着一股刮进血肉的湿冷,若不是身子骨好的人,就算披着外袍也经不住冻。

从他的寝帐距离奉永公主的寝帐有一段路程。

还没走到,他双手就已经冻得通红,出门的时候太急,忘了带只暖炉,回去若是让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