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腰带整好衣装,他又是正人君子一个。
“先披着毯子等我一会儿,我出去打盆干净的水来给你擦身子。”
“不用麻烦。”梁见嫌他实在太讲究,薅过他手里用过的棉布往臀缝里擦了两把,随意套了条长裤起身。
腿根还在打颤,扶着床头才在地面站稳。
“没下次了。”
他虽然话是这样说,但秦隐心知肚明,还是会有下次的。
本来都编辑好了,给我突然崩了,只能临时先发再改……
第30章隼哨,将别离颜
免了打水这一趟,他又挨着梁见贴了上去,揽着梁见的腰肢将他扶到餐案旁边,特意给他拿了个软垫才让他落座。
两人碗勺动到一半,帐外有人请见,说是乌达王派人拿来了补药。
梁见同意了守卫放人进来。
随即帘帐之后挪进来一个侍女,手上端着一壶盖着盖子都还冒着热气的汤药。
他看不见,没注意到有什么异样。
那侍女不慌不忙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冲他叮嘱了一句,“还请殿下趁热喝的好。”
“请你回去禀报叔父,汤药我会喝的。”
那侍女似乎有些担心他会忘了,离开时一步三回头,眼神里带了些许担忧,不过最后还是离开了寝帐。
“你记得她么?”秦隐莫名其妙问。
梁见没明白他的意思,“谁?”
“方才的侍女,又或者,听过她的声音没有?”
梁见从他的语气里察觉到一丝不寻常,“王庭里的侍女总数不下几十,就算有的服侍过我,也不一定就同我说过话。”
没听见秦隐接话,他问,“是方才的人有什么问题吗?”
秦隐的视线落在了桌上那盅汤上。
“乌达王知晓你昨日浸了冰水,按理说送来的应当会是驱寒的药,她方才说,这是补药。”
“倘若真的是想为你调养身子,又为何不在先前、或者昨日你回帐后就派人送过来。”
不怪秦隐太过敏感。
近日他私底下一直在王庭调察当年梁见被下毒之事,得知当年就是一碗美名其曰的汤药害得梁见双目失明,如今再遇到这种事情,难免心生防备。
梁见听罢摸去桌上盛放汤药的盅,在半空被秦隐拦住。
“当心烫。”
梁见收回手,“你拿过来给我闻闻。”
秦隐没应他,起身拿了汤药摆到一旁,“闻就不必了,我去叫医师过来。”
梁见有时候真的不愿去直面人与人之间的阴谋算计。
倘若这一盅汤当真有问题,那就代表他和连也吉之间这短暂的叔侄情谊要破碎。
原本他是不计较这些的,可谁又不想在这世间多一份可以牵绊的亲缘呢。
“秦隐,”他出声叫住秦隐,“不必声张。”
秦隐顿了顿,“我会说你患了风寒。”
医师来时,餐桌上的碗筷都收拾了下去,只剩那一盅还未掀开过的汤药。
照例,他先拜见梁见,得到梁见首肯后,才从匣子里拿出号脉的器具,给梁见把了会儿脉。
“殿下是有什么不适?”
梁见摇头,“不适倒是不明显,就是最近喝的药有些犯冲。”
“敢问殿下日常喝的都是什么药?”
“在那边的案上。”
医师起身挪步,过去看药。
闻了片刻,神色有些不对,“殿下今日还在服药吗?”
梁见摆手,“停了。”
医师好似松了口气,秉明要拿一些药渣回去研究。
梁见没拒绝,整盅汤药都叫他拿了回去。
帐里没有外人,秦隐看他沉思不语,就挪到了他身侧,“在想什么?”
“我回来后在王庭走动并不多,那些如今在王帐颇有地位的人也一个都没有见,就一直在自己的寝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