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是怎么坐上的沧州州牧之位?”
“边境支州的守军统领推我上位…”
“你不觉得太巧了吗?”梁见打断他的话,“我刚一离开阙州,你就能顺利返回沧州做你的州牧,甚至中间耽搁了一月时间,都没有任何影响!”
秦隐深吸了口气,“就算是我在其中周旋,我也不过只是想要自己有条活路。”
“没有人要阻碍你的活路,”梁见眼底银光闪烁,“可你也不该阻碍别人的活路。”
秦隐知道他说的是谁,可他半分也没有觉得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只不过是想要阿力辛离开阙州,离你远一点,这也有错吗…”
他话音刚落,梁见的一耳光就朝他面颊扇了上去,打得他脸庞偏向一边。
一旁营帐周围的守卫听见动静,纷纷投来视线,还有跃跃欲试上前的脚步声传来。
梁见捏紧发麻的掌心,凑近他身旁,压低了声音,“你没错,你也不应该问我这个,你应该庆幸当初你的计划没有半点差池,倘若阿力辛在沧州城中遭遇埋伏,那我一定也会去死!”
“梁见!”秦隐浑身神经都被他这句重话折断,跌落在满天飞雪当中,他的胸口恍若有千斤的石头在堵着,压着他喘不过来气。
眼看着梁见要走,他伸手去抓,可对方很快就闪到一旁的守卫身侧,语气冰冷地冲他道,“滚开。”
秦隐好像棋差一招,满盘皆输。
一旁的守卫认得他的身份,见他双目通红地立在飞舞的雪花里,神情俱裂,好似肝胆俱摧,于是心有余悸地迟迟不敢上前。
等了半晌,才见他失魂落魄地离去,一步一深,一步一浅落进看不见归途的大雪里……
可能专心吃肉的宝子忘了剧情,我简单讲一下怎么回事。
就是之前攻用沧州府的消息让受在乌达王那里进言,然后乌达王派了阿力辛去沧州打探军情。
不是什么大事,攻也没想阿力辛死,那会儿还给了他沧州布防图,就是有点吃醋他跟受他亲近,他躲在受的屋里也怕被发现,想给阿力辛找点事儿干。
但是受气的是这个事儿他是瞒着受干得,并且把受当枪使,受还跟阿力辛是小时候的玩伴。
本来受就是个容易想多,心思敏感的人,所以打攻很正常。
(还有一点,这个扇脸写过几次了,是我的xp︿(oo)︿)
第23章救祸,没有不会用苦肉计的疯批颜
恍惚回到寝帐,阿力辛还坐在餐案前等着,看梁见满身飞雪打湿了衣袍,双眼泛红,整个人丢了魂儿一样停在帐中,连忙凑了上去。
“殿下,发生了什么事?”
“无事,”梁见摇头,“什么事也没有。”
阿力辛实在不放心,“殿下和秦州牧是聊了什么?”
梁见听到他对秦隐的这个称呼,神情更加难看。
他知道了当初沧州那张布防图之后的原委。
知道了阿力辛被人利用险些在沧州回不来。
此刻他根本没有任何颜面再面对这个对他无比信任的玩伴。
“阿力辛,我累了。”
阿力辛盯了他片刻,欲言又止,临走时出于对梁见的不放心还是提醒了一句,“此前秦州牧问我当年王庭内乱,你双眼被人毒瞎的事,我怕他是别有用心,就没有向他透露。”
“日后他若是再来找你,你不要见他。”
阿力辛不知道这其中缘由,更是对梁见出去一趟以后周身带回来的所有不好的情绪充满了好奇,可见他神色实在难过,又不好问个详细。
一步一回头地走到帐门口,还是转身出了营帐。
这日整天梁见都待在帐中闭门没出,外头前来探望的人也是一概不见。
连续精神不佳了有几日,就连王帐里的连也吉都听闻了消息。
听底下人说他又瘦了不少,便派人把奉永公主召去他寝帐,还差人送了一匹雪原捉回来的白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