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秦隐又会生气与他争论,可对方只是轻轻用手指弹了他的额头,“说的好像你见过似的。”
这个梁见确实没见过。
趁着他哑口无言的功夫,秦隐立马喂了勺羊肉过来,就着浓汤灌进了他嘴里。
城中如今多了好些沙奴人,一日三餐都少不了牛羊肉,他们又爱吃些新鲜的,弄的那些开铺子的老板只好都换了菜单。
这羊汤估计是晚上的剩的底,调料香角都入了味儿,佐料放的不咸,熬到这个程度刚好应了梁见的口味。
一连喝了好几口,品出了心满意足的滋味,腹中变得饱实暖和,先前被压下去的睡意就又翻了上来。
等收拾好案上狼藉,人已经在秦隐怀里寐的深了。
这夜梦里都是羊肉汤的味道,就连让他心事重重的秦隐,在这一碗热汤的加持之下都让他省心了不少。
倘若不刻意点出,他恐怕自己也没发觉,如今每日没夜,他心中最重的事情已经都沾带上了秦隐的影子。
好似熟宣浸墨,眨眼便染整张纸......
今天发的有点晚了,网站死活登不上。。。。。
第10章回应,乳头上药?双枪互撸射精颜
次日醒来,头一次身旁不见人。
梁见还以为是摸漏了,翻身将床榻里里外外都摸了一遍,才确定人已经不再榻上。
起身下床,屋里静悄悄的,屋侧的小窗正开着,吹进来的风里带着一股隐隐约约的栀子花香。
这些日子时局催人,完全不给人空隙慢下来,草木由季节发生,回过头,已经入了秋。
院子里的下人听见他在屋里走动的声响,靠近门前询问是否要准备些净面的热水。
得到他的肯定之后,才急匆匆从端来了洗漱的用具。
敲门进屋,梁见正跟幅画儿似的坐在小窗边的案前,鸦青的茶几衬得他脸色苍白,让人不敢大声惊扰。
沙奴攻占阙州城主府后,上上下下都换成了王庭随行的下人,梁见这间院子自然也不例外。
他离开王庭的时间并不久,族中还有些旧部记得他的模样,眼前这个,就是从前侍奉过他穿衣洗漱的近侍。
不过先前他们接触并不多。
此人才被调来他的营帐一年,沙奴内部便有人发动政变。
梁见的父王乌达·宏善被叛党杀死,他的双眼也被奸人所害,叔父乌达连也吉趁机上位,得到了王庭内所有参政大臣的拥立和支持。
再之后,清除叛党的争斗四起,他和雅兰格在迁移王庭的途中和大部队走散,流落进了中原人的统辖范围……
梁见私下并非是个喜欢叙旧的人。
流落城主府里多年无人问津,挨过的打和受过的辱已经让他习惯从尊贵王储沦为奴才的落差。
他明白自己不应该再执着过往的事情。
城主府种种不堪回首的经历,也让他没有余力再去追忆从前逝去的风光。
于是得见故人,心里称得上是毫无波澜。
毕竟没什么好说的,也并不想有多亲近。
除开这些。
反而是另外一些在他脑海里演练过无数次的情景,最终真正到来的那刻,让他无比真实的感触到天地间的浩瀚冷漠。
事实上他曾设想过很多次叔父乌达·连也吉带兵攻打城主府的画面。
可是等了一年又一年,听着边境大军与沙奴的争斗一次又一次打响,始终都没等来别人救他们姐弟二人于水火的消息。
他才幡然醒悟,原来没有谁对他们有特别的义务和责任。
这世间任何一个人脱离了特定的身份、阶级、价值之后,他首先都只会是他自己,不会是别人眼中多么紧要的存在。
他期待的事情自始自终都是一个可能会发生的结果,那些他假想的场景和情绪也其实根本就是幻想。
等到这个事实摆在他面前,他才能彻底看透他内心因为怯弱而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