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口不一地展露着自己最低的下限。
最糟糕的是,秦隐完全了解他的特点,并且已经学会了怎么不去拆穿他。
屋子里的热水打满,他们连着下身一起钻进了浴桶。
入了大半截龟头的穴眼被挤的红肿,随着龟头抽出,穴眼口留下了一个开合缓慢的小洞,然后从里面缓缓涌下一股股浊白的精液汇入水中。
这画面的刺激不亚于插入穴眼里面,秦隐光是看了一眼,胯间的肉根就又挺立起来,抵在了梁见光滑的腿根。
然后若无其事地把梁见捉进怀里,拉着他一起靠在了浴桶边缘。
“你还没说,昨日为什么整夜没有回来。”
梁见一声不吭,神思仿佛还沉溺在方才。
以为他是累了,秦隐原本都打算不再问,谁料他又突然出了声音,“我叔父病了。”
秦隐还无法很熟练地带入他们的叔侄关系,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乌达王连也吉。
“你照顾了他一整晚?”
梁见轻轻摇头,湿透的发丝蹭在他锁骨上,骚弄起一阵酥麻。
“左右都是下人,哪里用得着我去照顾。”
“那看来他病的不轻。”
“前去沧州的人已经多日没有传来消息,他担惊受怕也很正常。”
“你不怕么?”秦隐问。
梁见又沉默了良久,随即叹了口气,“你不要总是问我问题。”
“可我想要知道的好多呀。”
梁见睁开眼,漆黑的眼前蒙蔽了他太多坦诚的心意,或许在这样温和的水里,他才能露出一点破绽。
“你总要离开这里,去过一些寻常的日子,保不齐在无人问津之地娶妻生子…”
“我早已经娶妻。”秦隐打断他。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梁见,承认既有的事实就那么难么?”
很难,至少对于梁见本人来说,他看不见眼下可行的路,也察不出承认的意义。
他默不作声,秦隐也没有再追究。
抱着他从浴桶里出来,站在屏风之后用干净的棉布替他擦干净身上的水。
直到两人一同卧去榻上,才忽然想起来另外的事。
“乌达王的房中没给你准备饭吃吗?”
梁见就差睡着了,听见他的声音清明一阵,懒得再听他折腾,便扯谎道,“吃了。”
随即立马被捏住了脸颊,“吃了还会倒在地上?”
他不提起这一茬梁见都快忘了,先前回屋确实犯起头晕眼花的毛病,似乎还晕过一阵。
倘若不是秦隐及时赶回来,恐怕他还要在冰凉的地砖上趴上整夜。
“吃的少。”他强壮镇定地说。
可惜秦隐半点不信他的鬼话,起身穿鞋就要往外走。
“去哪儿?”梁见抓着他的衣袖问。
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从前梁见独居,从来不用考虑另外一个人的行动,现在屋里多了一个人,连他也变得爱操心。
秦隐没多解释,落下一句“等着”,便穿过房屋从侧面的窗户翻了出去。
两刻钟后回来,手里提了个食盒,一凑近就有肉汤的香味儿从里面飘出来。
梁见用不着再特意出声确认,也知道他平安无事。
听见食盒被放在窗边的小案,熟悉的脚步声随即朝他走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坐起身,便被勾着膝弯一把抱了起来。
熟悉的皂角味洒满鼻腔,安稳的让人想要紧紧抓住。
梁见有无数次冲动想要坦诚自己的心思,就如此刻一样。
临到关头又只用一句轻飘飘的“你身上好凉”,将心事无声无息地揭过。
“外头风大,我绕去城中,只找到这么一家还开着门的羊肉汤铺子。”他边讲述着经过,边将身上冰凉的外衫脱了下来,用温热的身子贴着梁见。
“还凉吗?”他认真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