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隐虽然偶尔性子恶劣,但从来不会让他真的感到不适,喂饭时规规矩矩,一句话也不会多说。

用完饭后,梁见要梳洗沐浴。

秦隐这时候会先收捡好碗筷放到门口,随即再绕到侧屋宽衣解带,跟梁见共浴一桶热水。

他们之间的相处一直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密和怪异。

虽然肌肤相贴已是常事,但除开这种肉体上的假性亲密,他们从来没有过一次入心的交谈。

抱着梁见坐进自己怀里,秦隐仰着后背贴在了浴桶边缘。

硬挺的性器直立着戳进梁见的腿缝,炙热的龟头贴近他的卵囊底。

这样嚣张的情欲,都无法解开他们之间的隔阂。

“沧州的布防图,你给了那个叫阿力辛的?”

梁见靠在他怀里闭着双眼,闻言稍微点了点头,“嗯。”

“你与他很熟吗?”

他这简直就是一句废话,一块儿长起来的同族玩伴,怎么可能不熟呢。

不过梁见还是老老实实答了他的话,“很熟。”

今夜这人罕见的话少,不知道又犯了什么毛病。

梁见睁开眼,伸手摸上他的脸颊,揉平了他紧促的眉心。

心里没想太多,就跟他提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阿力辛小时候总喜欢跟在我和阿姐身后跑,”他笑了笑,“但那时候我嫌他太笨,不怎么喜欢跟他玩,就乐意追着大孩子跑。”

“然后呢?”秦隐问。

“然后架不住我阿姐人美心善,觉得他跟在后面怯生生很可怜,总拉着我带上他一起玩,时间长了,便分不开了…”

秦隐没说话,却低头轻轻地碰了碰他的发顶。

“不过也就是小孩子的家家酒游戏,时候到了总要分开。”也不知道他这席话是为了安慰谁。

“梁见。”秦隐低低地喊他的名。

梁见边应边扭头,被他扶住后腰,在水里转了个身贴到胯上。

随即被水淋淋的大手扶住后颈,拽到粗重的呼吸跟前,贴上他被热水浸的潮湿的唇。

梁见不加任何抗拒,前扑进他怀里,双手扶住他的肩膀,被他叼住了舌尖撕咬。

身下水波荡漾,腿缝里的性器越来越硬,粗长一根随着水浪滑进梁见的腿缝里,丝毫没有阻碍就抵在了梁见的穴口。

舌尖上的缠吻戛然而止,梁见忽然扑腾起来,想要撤离到浴桶边缘,却又被后知后觉的秦隐一把捉回去。

“我不进去。”

梁见撇开了脸,额头上的水珠簌簌滚落滑进眼角,转眼间就被秦隐的手指抹去。

好像在哭。

秦隐见状握住他纤细的后颈,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手指停在单薄的骨骼纹路上,仿佛抓住了一点真实。

“我不进去,梁见。”他又重复了一遍。

梁见似乎由此放了心,毫无顾忌地靠进他的肩膀,由他无比珍重地抱着自己。

秦隐是个好人,至少对梁见来说是这样。

但梁见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只要没到生死那一刻,他永远不会变得坦诚。

门外有人过来提走了装了碗碟食盒,脚步在门前清晰一阵,又慢慢走远。

屋内水汽氤氲,浴桶里浸泡的两具赤裸身躯亲密无间地缠绕在一起,麦色的皮肤环住纤细的骨头,只有水声潺潺。

这样过了很久,久到梁见快要在温水里睡着。

直到秦隐勾着他的膝弯将他抱起,踩着踮脚的矮凳迈出浴桶,水花落了满地。

打着赤脚穿过屋里作遮挡的屏风,他用干净的外袍擦干净了梁见身上的水珠。

将梁见放到榻上,俯身吹灭床头的烛火,自己也挪了上去。

秦隐的身体就像是一个火炉,无论什么时候碰在他身上,他永远都是炙热的,就如边境这样昼夜温差格外明显的夜里,紧紧贴在他身侧的温度刚好合适。

梁见前几年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