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齿中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混着津液裹入梁见的喉咙,呛的梁见剧烈咳嗽起来。
双唇分离,梁见好不容易得到喘一口新鲜气息的机会,连忙急促地换了几口气。
谁料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面前人忽然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朝着他正面砸了下来。
压进他怀里一瞬,彻底没了声音。
温热的湿意蔓延在他的脖颈里,伸手去摸,只沾了一手黏腻的血腥。
夜里裹着长袍去找阿力辛要伤药,惹的阿力辛一阵怀疑。
好在连番糊弄之下,对方还是对他松了口,派人给他院子里烧了热水,送去了各种的金疮药。
秦隐伤的很重,浑身有十几处刀伤,最深的三处深可见骨,先前只做了简单的包扎,用了普通的止血散敷上。
但是近来风吹日晒的奔波,伤口不仅没有得到缓解,反而有溃烂的迹象。
梁见光是扒开他的衣服,就染了满手的血。
摸着对方滚热的身体,又实在怕他死在这里。
用热水替他擦干净身子上了道金疮药,顺手将秦隐带来的那身脏衣服烧了个一干二净。
收拾好房间里的痕迹,夜至丑时,外头的守卫刚好换了一拨。
梁见蹑手蹑脚回到榻上,躺在了这不速伤患的身旁。
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被褥全部被堆在了秦隐的身上。
梁见裹着长袍缩着手脚,满脑子都在想明日该怎么隐藏今夜发生的事情。
忽然被身后伸出的一只手揽住,思绪戛然而止。
紧接着脊背贴上热腾腾的胸膛,好像一把火烧到了身后,热的他猝不及防,下意识就扭头去看
却被按住后颈,捞着腰肢紧紧抱进对方怀里,怎么也不能动弹。
“梁见…”低哑的声音从半死不活的人的口中传出。
梁见立即伸手抵住他的肩膀,“放开!”
话刚说完,对方呼吸便沉了,似乎陷入了梦境。
梁见掰着他的手想挣脱出来,但面前人扣着他的力道比石头还沉。
他掰了半晌给自己累出满身大汗,怎么也没力气再折腾。
夜也深了,没过片刻脑袋一空,便沉沉睡了过去。
醒来是次日清晨。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阿力辛的声音隔着一道木门传来。
“赫苏儿,大王传你去议事厅相商要事。”
梁见睁开双眼下意识想坐起身,先被一股力道掼回了榻上,砸的眼冒金星。
后知后觉想起来身上还缠着一个人,不由得着急起来,掰着秦隐的手想要挣脱,却只得到了跟昨夜一样以失败告终的结果。
无奈之下只能压着喉咙冲屋外回复了一句,“请你告诉叔父,赫苏儿身子不适,下午再去拜见。”
“你怎么了?”阿力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忧。
梁见怕他随时都会破门而入,连忙回复道,“昨日饮酒后吹风,应该是有些受凉,不过你不必担心,我再睡一觉就好了。”
阿力辛止步门口,听闻他要睡下,更没有再行打扰,吩咐让他好生歇息,便转身出了院子回去复命。
他走后不久,屋里出了响动。
秦隐听见声响醒来,恢复了一些意识。
不知道他是什么毛病,梦里梦外都十分缠人。
如同一根菟丝藤一样,双臂圈着梁见的腰身将他扣在怀里,低着头垂进梁见的肩膀,哑着嗓子喊着他的名字。
大抵是因为受伤的缘故,他出声的语调低沉,如缠绵悱恻般萦绕在梁见耳畔,不断唤醒着梁见脑海中有关前些日子那一晚荒唐的性事。
腿根下意识的抽动,令梁见挣扎起来,“放开!”
秦隐并未松手,只见他眼神清明,“你非但不暴露我的行踪,还替我处理伤口,梁见,你好善的心呐。”
话落,他不知道想通了什么,慢慢松开梁见,看着对方转过身,用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