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警卫员低着头不敢看严起,嗫嚅道:“八姨太在地牢里晕过去了,表小姐让我来通报您。”
“什么!”严起惊得猛站起身来,直直朝着地牢的方向过去。
警卫员吓了一跳,才要说不关自己的事,都是表小姐的意思,眼前就不见了大帅人影。
严起脚步飞快,一颗心半悬着,仿佛心口最嫩的那一块被什么撕扯一般不得安宁,他从来不曾像此时这般害怕,就算是在战场上弹尽粮绝也不曾。
到了地牢,严起顾不得警卫们的行礼,径自进门,叶清清蜷缩在梆硬的木床上,一张娇颜苍白无血,嘴唇也因为高热裂开,几缕血丝绽在唇边。
严起心神具裂,手指颤抖着上前探了探叶清清脖颈间的脉息,确定她无生命之忧后缓缓松了口气,随即将人打横抱在怀里,大步朝着牢房外走去。
路经门口那碗馊饭,严起脸色铁青,冷声吩咐李副官:“把看守地牢的一干人员杖责五十,你去调查清楚到底是谁苛待了八姨太,再行处置。”
匆匆撂下这么一句,严起抱着人朝主院飞驰而去。
香草愣怔片刻,反映过来后也跟了过去,只剩下何晚站在原地,脸色煞是难看,她铰紧手中的帕子,低声愤恨:“好一个八姨太,私自偷盗帅印的大罪便这样轻轻放了过去。”
她还是低估了叶清清在严起心里的位置,表哥已经为这个女人着迷道罔顾原则的地步了!
何晚轻咬下唇,暗暗发狠,不行,她不能让严起再这样下去,堂堂满洲王怎能为一个女人如此优柔寡断?
“叶清清,咱们等着瞧,好戏还在后面。”
“传军医过来,凉帕子,干净的衣服统统准备过来!”严起在主院门口厉声吩咐,踹开房门小心地将叶清清安置在自己的床上。
香草守在一旁,为叶清清换下身上满是霉味儿的脏衣,又在她滚烫的额敷上凉帕子,安置妥当后严起便让人守在一边,自己则坐在窗前,紧紧握着叶清清的手,英挺的眉头紧锁,一双漆黑的眉眼贪婪地看着叶清清。
“答应我,一定不要有事。”严起低声呢喃,仿佛恳求。
叶清清意识朦胧,只觉得自己呼吸间都是滚烫的,整个身子焦灼的难受。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