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休假外出来玩的。”他简单地说。
坦白讲,我当时并没有听懂他的「休假外出」是什么,只是大概能明白,他是可以来玩的。但话又说回来,我一直诡异地自以为军人同志不该是来观光的。如果他那一身西装、正裤和皮鞋,可以不算作为登城的标配,那我想,我的看法不该有错他更像是微服私访、安插于车、前来执行某种特勤工作的。
但他说他是来玩的,大叔也信了。那我也只好把满脑的幻想终止。
“冒昧一问,您二位此前应该并不相识吧?”我表示对他们短期内熟络得似乎要一体的关系有些困惑。
同乘一车,我们三位的上车顺序分别是我、军人同志、大叔,入座时间也都相对间隔得均匀极了,基本是前头、中间和倒数。车上的人大多成群结队的,他俩和我同座或彼此同座属实都有些被形势所迫。况且,大叔无奈夹于中间,感觉也不好受。
“对的。”大叔爽快地点头回复了我,接着问到,“你也是一个人出来的?”
我笑了,老实说:“是。”
“三个落单,还挺巧的。”大叔总结着。
就这样,因缘际会,我们开始热聊了。内容诸如:大叔是某某部的工作者,在京数年了;我是初出茅庐的图书公司小编辑,大学刚毕业……我们保守又大方地互相推送着简介。最后,我蓦然惊觉,他们二人对我的情况都已有所了解,而我关于旁听的军人同志却微乎其微。隐约地听见他说「河北乡籍,河南部队」之类的,还是先前他和大叔交谈的声音自飞于耳。
这是我不以为意的初识,处境不太公平。但那时的我,终究没打算多去好奇他的信息。我的心里很矛盾。一边是我因于对军人同志队伍中的一些人,有过很差的印象,所以压根儿不屑了解他们。另一边,是因于我的确对军人同志很不了解,所以也不想再多了解。不得不再强调一遍,若不是他亲口承认了自己来旅游,我着实打心底里认定他别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