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可以放在旁边。”
林听顺着柏青的话,把行李箱放在床尾,然后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柏青弯唇,侧身拿起水壶给她倒了杯温热的水,林听想说不用了,但面对柏青已经递到手边,她抿唇伸手接过来。
低头喝了口,干涸的嗓子得到润泽。
柏青清瘦了许多,面色苍白,手背上可以看见好几个针眼,一片淤青。就连病号服穿在身上,也显得格外空荡。林听没想到不过是数月没见,他就变得如此虚弱,这让她早已打好的腹稿却在见面的这一刻瞬间空白。
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医生怎么说的?”林听看着他,很多话想说却又因为关系变了质,很难再自然地说出来,于是最后也只能化作干巴巴的一句:“....为什么不跟我说,我还是从埃里克那里知道的。”
闻言,柏青轻笑:“不是什么大问题,老毛病了。”
“埃里克说你病得很严重。”
“你听他瞎说。”柏青清了清嗓子,弯唇,“他最喜欢夸大其词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眼下见柏青气色虽然不算好,但确实还在普通病房,那两年间也的确会偶尔住个院。听他这样说,林听松了口气。“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