馔出了地窖。
两人回到小院,却察觉有外人来访。计都不理那人,用结界把他关在外面,化成巨狼在院里逗月奴开心。门口那人苦着一张脸来回踱步,秦非情一看,正是袁岑。袁岑见他回来,喜出望外,忙上前见礼,请他打开结界。秦非情道,“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我不想外人打扰师兄。”袁岑苦笑道,“这事正是关于连师兄,赫连家的人想见他。”殷照夜问,“是‘隐瞳’一脉的赫连家吗?我对他们家的瞳术很感兴趣。”她回过味来,“赫连家不是一贯不与昆仑往来吗,找连兄做什么。”秦非情面无表情地说,“不见。”袁岑正要开口劝说,秦非情已截住他的话头,“让他们滚。”说完也不理袁岑,自行破开结界踏进院里。留殷照夜跟袁岑面面相觑。袁岑尴尬道,“殷长老,您与秦师叔相熟,能不能帮着劝说一二。”殷照夜耸耸肩,“我只管治病,其他不关我事。”说完,提起那三坛酒扬长而去。袁岑在结界外欲哭无泪,只好无功而返。
计都传音问秦非情,“赫连家来头不小,他们找昭哥什么事?”秦非情反问道,“你这是什么怪称呼?”计都说,“主人让我喊他哥哥。别废话,赫连家跟昭哥有什么恩怨?”秦非情冷冷地说,“你连你哥的身世都不清楚?”计都愣了一下,又听到秦非情传音来,“师兄本姓赫连。”
第七章摄魂
次日,袁岑又来,秦非情惯例回绝,当他不存在,径直带着月奴往殷照夜的药庐去了。
第三日,大长老亲自出面。
秦非情烦不胜烦,忽然想起大长老是赫连家的姻亲,以前常听连昭抱怨他烦人。如今一见,果真烦人。
他仍是一口回绝,大长老却不依不饶,非得见连昭一面。还抬出宗门压人,只道,“连昭回归多日不露面,外面谣言愈演愈烈。他身为昆仑前任首座弟子,理当出面挽回清誉。”秦非情冷冷地看着他,目光有如千年寒冰,“师兄如今状况如何出面见人?他灵识未复,连我都不认得。”他神情厌恶,“还有,让赫连家的人滚,师兄不会见他们。”
大长老闻言大惊,甚至顾不得他恶语相向,忙追问连昭情况。月奴一早被秦非情带走,而后一直在凌崖峰上疗养,无人知他具体形状,连袁岑也只是远远一观,是故外面流言四起。有说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被魔教偷走尸身练成人傀,又说他分神期久不突破,身堕炉鼎以破情劫,就连是连昭故意屈身为奴,做正道内应的荒谬传闻都出来了。
秦非情不愿多谈,只想打发大长老走。却不想大长老已自圆其说,自顾自地答应去把赫连家的人劝走。还千叮万嘱他好好照顾连昭。秦非情一时无语,只看着这鹤发鸡皮的老头一通啰嗦,御剑走远了。
又过一日,这日秦非情接到掌门传讯,请他去议连昭之事。他自觉这事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与掌门讲清。便让计都带月奴去殷照夜那给龙渊作最后一次驱煞,自己朝着掌印峰去了。
殷照夜让月奴到药汤中浸泡养身,自己在一旁给龙渊祛除煞气,计都忙着添水控温。趁月奴昏迷,计都问殷照夜,“我方才注意,你这药浴用得可都是名贵药材,秦非情三坛仙馔能换得你这抠门精这么大方?”殷照夜摇头晃脑,“你不懂,我们爱天材地宝的,通常也爱美人,更爱落难的美人,你看虞多令为了美人吃了多少次亏。”计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扯上虞多令了,他抬手添水,看到桶里月奴,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殷照夜。殷照夜诧异道,“怎么,你觉得连兄不算大美人?”计都抓狂,“昭哥当然好看,但不是那种美法!”兽类一向强者为尊,在他心里,连昭意气风发,向来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的强者,怎么到了殷照夜嘴里,反成了睡榻之侧的美人。
殷照夜撇嘴道,“你这小狼,当真没有情趣。美人不是长相,是一种感觉。”她又道,“不然你说虞多令为什么要为了一只重瞳费那么大劲,虽说是重宝,但他天机阁向来不缺宝贝。”计都翻了个白眼,“你能别老是提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吗。”殷照夜兴致勃勃,“怎么?他得罪过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