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怅雪沉默不语,小口小口地抿着酒。

“眼看就要大典了,此后几日得专心置办。”钟隐月说,“但有件事,我得同你说。”

“长老请说。”

“就是在这大典上,他觉醒了异灵根。”钟隐月说,“如若灵根不觉醒,他便只会是个凡夫俗子,日后断然威胁不到你。如若觉醒了,此后之事便难把控。”

“我自当是一心向着你。所以我是说,如若你想脱离那话本,那最好……”

沈怅雪明白了他的意思:“长老是不愿白师弟觉醒灵根?”

钟隐月点了点头。

沈怅雪苦笑了声:“长老还当真是一心向我。”

“嗐,应当的。”钟隐月说。

“长老的心意,怅雪心领了。”沈怅雪说,“只是长老,白师弟既然是这世间的主役,那此世应当是随他流转的。”

“无论是否是话本,世间都有天道。天道决定命数,命数便是必然。那么,长老说的都是这话本中的既定之事,自然也就是命数所定之事,如若白师弟不在大典上觉醒灵根,想必……也会在其他地方觉醒。”

钟隐月懂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就算是这大典上我将他拦了下来,指不定日后的其他事情上,他也会觉醒这灵根?”

沈怅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