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隐月便自嘲地笑笑,拿起个小酒杯来,给他满上,说:“在我们那儿,须得年岁过了十八,才能饮酒。”
“还有如此规矩。”沈怅雪说,“天决山上,想饮就饮。只是若年岁太小,还是不行的,会被师尊责骂。”
“太小还是喝不得的,自然要管管。”
钟隐月把酒杯递给他,沈怅雪恭敬地双手接了过来。
他小口地抿了一口,接着就浑身猛地一哆嗦,跟只突然受惊的兔子一样。
钟隐月吓了一跳:“太烫了吗?”
他喝着温度还好。
沈怅雪摇了摇头,笑道:“是弟子对温度敏感,只是方才一路受凉,一下子喝到温酒,才如此惊乍了下罢了。此酒温热正好,长老见笑。”
钟隐月这才放下心来。
“温热就多喝几杯。”钟隐月说,“我听你的,近日都在好好教他。”
沈怅雪点着头:“长老受累。”
“顺便带着而已。就算不是为着他,其他几个也都是好的,自然得教教。”钟隐月说,“他这几日还算刻苦好学,尽管灵根还未醒来,也已看得出天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