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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泊聿走了。

留下泊灵拿着一枚玉佩和举着手指发呆。

剑心阁的弟子除了小九也去了试炼考核，泊灵招来他同自己坐在游廊处嗑瓜子，泊灵捧了一大把到他面前，问他怎么不去。

小九尴尬地挠挠头道：“我尚未结丹，是不能参加弟子试炼的。”

泊灵听小九说起破邪宗的弟子试炼，各分属门派皆有考核，是外门内门的甄选大赛，三月一次，同期，越阶，直接而残酷。

小九面露遗憾说：“不过我大概是这辈子都参加了，我如今已经十五了，都尚且未结丹，还是个外门弟子，每年都有入宗的弟子，我迟早有一日会被挤出宗门的。”

泊灵不知道怎么安慰小九，他在修行这方面也是个苦手。

可小九这孩子乖巧懂事、勤勤恳恳，真让泊灵喜欢。

“那个……其实做个凡人也很好啊，不过是寿命短上一些，可是如果一个人活得快乐，活得多么长久也没那么重要，你看修行多苦多累，一点乐趣都没有，等你回了人界，你身体也比其他人好，以后可以做的事情很多。”

小九似乎得了些安慰，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我家里是做生意的，下山之后可以回去帮他们，若是之后泊灵哥你也是可以找我的，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去人界的。”

“谁说的，之后我一定会去找你的，说定了。”

小九说好。

谈起弟子试炼，小九又不免说起了李泊聿，他当初十五岁便是元婴，第一年以结丹期初期的实力参加弟子试炼便击败当时元婴后期的一个师兄，同境界几乎没有敌手，如今还是破邪宗无法超越的神话。

李泊聿的确是破邪宗一个真正的活字招牌，也是诸多少年少女投身到这场永无止境的修炼的罪魁祸首之一。

泊灵前世人身未成，在青禾川上晒太阳时，不知是哪个不道德的扔了一本书直直朝着他砸去，泊灵被砸醒，摊开那本书一看，第一页便是李泊聿，作画的人画得很是详细，泊灵只一眼便认出了那是当日船头上的少年。

那时候泊灵不识字，后来记起，那本书是记录的仙道界十大天才修真少年，泊灵忙活了许多，将那副画晾晒在岩壁上，日日欣赏，不过那画却很快在风雨摧残下笔墨褪尽，泊灵还伤心了很久。

小九提起李泊聿便滔滔不绝。

“这辈人中，我觉得泊聿师兄是一定会飞升成功的。”

泊灵想起前世李泊聿便是在三十六岁那年飞升，那天雷劫动天地，连冥界都不可避免地被波及，苍溪在御座之下，紧握着泊灵的手说李泊聿在渡仙人期雷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