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啊？”

梁瑾年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酒精把很多事情都变得合理化了，他现在仔细想过来才觉得自己真的荒谬，把手放在和顾总的聊天界面，点进去对着红色的确定删除犹豫了半天还是退出了界面。

算了，瞿如说他是常客，这种人还是别得罪了。

梁瑾年补了个回笼觉，收拾收拾又去上班了。

一晃几天过去，部队那边知道他家里的事，也知道他快要退役，平时大家都是哥们，梁瑾年虽然冷了点，但也够义气，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等他到时间抽空回来办退役就好了，谁也没想到梁瑾年正在干着陪酒的工作。

梁瑾年送走了一群男人，他看着到手的几百块钱，突然想起来顾总说的话:你做这行不让我摸，也会让别人摸，他们摸完了说不定还不给钱，还不如让我摸。

这些天梁瑾年对于亲亲抱抱这些事已经完全免疫了，就好像他在风情街巡街时端着的枪，都是工作的方式而已，无所谓了。

瞿如给他带进去的场子也不再只是女孩，而是五五开，这场男客，下场女客，只是这些人确实像顾总说的，给的钱少，要求还多，尤其是一部分人，点了几箱啤酒从上半夜喝到快天亮，他要一直陪着，根本赚不了多少钱，顾总给的钱很快填进医院没听见一点动静。

一诺和祁阳总是带着梁瑾年玩，他们也知道了梁瑾年很需要钱，便对梁瑾年道:“风哥，你都来这么久了，就别跟着如哥，他带你你才出来了。”

一诺已经不叫梁瑾年的名字了，这种与夜场的同化在梁瑾年也没意识到的时候慢慢影响着他。

祁阳也附和道:“是啊，我和你讲，你要想赚钱的话就不能什么人都陪，你要学会看，看谁是能花钱愿意花钱的样子，风哥你条件好，根本不像那些崽子们求着人选，你是能挑人的。”

梁瑾年觉得他们说得很现实，丝毫没觉得这样的拜高踩低已经是他跟着堕落的开始。

一诺见梁瑾年听进去了，继续道:“我和祁阳都有自己的熟客，风哥也要找几个熟客，这样收入才能稳定，稳定了再挑场，你和我们站在走廊口，看我们选人几次就会了。”

祁阳也道:“有钱了就无所谓了，看见好看的还可以跟着出去睡一晚，不收钱都可以，我上次就想和风哥睡呢。”

梁瑾年听进去了，他知道这两人是真诚给他建议，但他正是需要钱的时候，那些都只能以后再学，正想着要是今晚能多赚一点就好了，手机的提示音响了。

顾总:〔阿风，今晚别去别人那，我要来。〕